待下半身的酥软感退去后,你懒懒地坐到他身上,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他虚弱地哼了一句“……不要……勾引我”,然后闭上眼睛小憩,一手扶着你的臀部,任由你趴在他身上。
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你感觉到连昊元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你的肚子上。也许是因为上次让他结扎打破了幻想,至今还有阴影,不敢露骨地表现出他还想要小孩的想法。这让你有些罪恶,但又忍不住烦恼他怎么这么容易把口嗨怀孕的事当真。
你想起来他说过如果男人能怀孕,他愿意做生孩子的那一方,紧接着那天和鸣和她男朋友争吵的画面浮现在你脑海里——不需要“如果”了,而是男人真的可以怀孕。假如他知道这个事实,而且清楚怀孕所需要付出的牺牲,他当真会愿意吗?……还有更重要的是,生孩子不仅仅是怀孕方的责任,如果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想要,而另一方是为了满足对方的心愿、自己还不确定要不要的话,那只有一人真心疼爱的爱情结晶不生也罢,孩子不是宠物,也不能拿来牺牲。
回去的路上,你继续用符咒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一直到住所门口时,他的语气没再那么沉闷,你也终于分清了刚刚画的图案和作用。
透过窗户,你轻易地就看到大白天勾引连年的地方,有些忐忑他还是不是在气头上,于是推搡着连昊元让他先进去。
屋里的情景出乎你的意料——只见昨天不对头的边珝和连年正以奇怪的气氛在坐席上下棋,后者手里扶着个冰袋,按在你用台灯打中他的地方。祙坐在棋盘边上托腮围观,而纯子抱膝背对着他们坐得远远的,看起来在赌气。
边珝听到声音,立刻回头:“刚才去哪了?等你好久。”
你偷瞄了一眼连年,他脸色阴沉地瞪着你,然后连昊元忍笑走过去问他:“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
“刚我也问他了,什么都不肯说。”
边珝拦在你和他们之间,害你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想不想看看我发现的好东西?”
“什么东西?”
不等边珝开口,纯子故意大声“哼”了一下,但还是背对着你们。你无奈问:“纯子怎么了?”
她顿时像炸毛的小老虎那样冲到你面前,手舞足蹈指着边珝道:“他欺负我!”
“……”
边珝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欺负你了?那个陷阱不是你埋的吗?”
纯子双手撑着腰,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已经结结巴巴的了:“你、你把我推到陷阱里面!害我被吊在树上!”
“分明是你要把我踢下去,还好我反应够快,你自己没刹住车掉下去了。”见纯子面红耳赤的,边珝还把凑热闹的祙抓在手心里问,“爱哭鬼,是不是这样的啊?”
祙的大眼睛惊恐地在你们三人间打转,最后凭着良心,发出了蚊子声的声音:“嗯。”
边珝一放手,纯子就找背叛她的祙算账了,男人让你等等,自己兴奋地冲进你和连年翻云覆雨过的卧室。
你登时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地来到连昊元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假装听他们说话,但视线一直停在连年脸上,当后者看向你时,你立刻给他眼神示意。他选择了无视。
边珝肯定事先进过房间里,而且他不知道连年的脑袋怎么肿了,说明连年也没有告诉他。但你依然做贼心虚慌得很,总觉得房间里还是跟你离开前那么混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进去傀楼了?”连年瞪着你问。
“你猜。”
“……”
边珝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你越来越不安,走过去一看,正巧碰到他手上戴着帅气的拳套走了过来。拳套上装着闪烁寒光的金属爪牙,每一根都如细长的匕首般锋利。它有股你说不出来的反感和恐惧,但不得不说它确实很有威慑力的霸气。
“我逼问那两个小崽子是从哪里搞到陷阱之后,在那个仓库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是不是很帅?”
他一步步走过来,明明是一副想要诱惑你的正常模样,可你总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尖锐的刀随时落下,而你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站在你面前,抬起手,跟往常那样要勾起你的下颌,要把你按在墙上强吻,就在他快碰到你时,你听到身后的连年大喊一声“别碰她”,紧接着从未有过的钻心的疼,随着爪牙贴上你的下巴的凉意蔓延至整个面部,仿佛你整张脸都烧着了,而下巴更是仿佛被硬塞了个电钻一样疼痛。
你动弹不得,就和连母在牢狱里用手指指向你并念咒的片刻一样的弱小无力,承受着突然而来的酷刑。
不知道谁抓着你的手臂,将你往后一扯,你瞬间不疼了,脸上、下巴继续灼烧的感觉消失殆尽,没有伤口,没有流血,整个人非常清醒,嘴巴就像死机后恢复过来的设备,立刻运作起来,发出了痛感触发的呻吟。
你往后倒进了连昊元的怀里,连年还抓着你的手腕,冲懵逼的边珝怒吼:“你有毛病吧?!拿辟邪的东西碰她,想要她死吗?!”
边珝无措地愣在原地,像是连年说的事成真了一样,惊恐懊悔不已。
你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还因为他窘迫的模样心疼。但眼下连年和连昊元把你护起来,给你一种强烈的安全感,而方才痛感的来得太强太快,进入大脑的传感刚刚把指令送出,身体才反应过来,让你眼睛酸涩。你莫名地又委屈又想恶作剧,干脆任由被痛出来的眼泪流下,自己一边偷偷握住连年的手,一边吸鼻子,看向边珝哭喊着痛。
边珝想冲过来抱你,但发现手上还挂着那烦人的指套后,手忙脚乱地把它取下;连昊元笨拙地说着“不痛”,帮你擦掉眼泪;连年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但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就任由你抓着了。
边珝摘下那东西后,你佯怒不给他碰,在他连连哀求道歉下,你忍不住笑了,仰起头,松开连年的手,指着下巴对他说:“想要我不生气,就帮我吹吹这里。”
发现你在耍他后,他不满地打了几下你的屁股,然后才听话地指哪吹哪。
吃晚饭时,边珝和纯子又为了一块肉吵了起来,你嫌他们动作激烈,靠在左边的连昊元身上扒饭,听他和连年聊家常。祙抢不到吃的,又不敢光明正大拿连家人的肉,只好来到你面前,用屁股对着你趴地上,让你给一块人类做的肉给它试试。
当你夹起食物给它时,它的屁股像食人花的嘴巴一样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血盆大口,利齿足足有三排,震惊你一整年。
吃着吃着,你忽然希望边璟也能在这里,他和边珝是两个独立的人,他坐在弟弟对面,一边给你夹菜,一边喝止那两个幼稚的人。你也希望白如铖能在这里,他的到来会让气氛走向诡异的一端,而他不为所动,在其他人敌视的目光下给你喂饭,用舌头舔掉你嘴角上的米粒。你还希望阿尔伯特也能在这里,他一改颓废,沉迷东方美食的同时和连年一样反对白如铖的行为,但他选择的是滔滔不绝地对你讲圣经故事的方式,让你不要被蛊惑。
“你笑什么?”连昊元问。
“没什么。”
如果大家能像一家人相处,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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