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怎么了?”刚刚从阳台收完衣服的边璟听到动静,走出来问。
纯子一直对任何亲密行为有很大的意见,不仅仅是你和她的主人们、连昊元的互动,甚至是大街上的情侣卿卿我我,她都会有强烈的反感。
“可能是她青春期到了吧。”你耸肩道。
“……神兽有青春期吗?”
唯一可能知道的连昊元同样困惑。
“话说回来,除了她生日以外,我们都不知道她究竟几岁。”虽然在你心目中,纯子的年龄和智商一直停留在她还是六七岁女孩的状态。
“她今年生日时间换了,”边璟说,“变成现在新喜欢的那个动漫人物的,在7月3号。”
“……”
第二天开始筹备降临仪式,连着几天都没有兴致做爱进食的你一醒来就饿得几乎融化成一滩水,鼻尖嗅到的来自浴室的汗味是那么的垂延欲滴,以至于你的大脑一脚踹开理智递过来的药丸画面,兴奋地命令身体从只剩你躺着的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
只见晨跑回来的连昊元衣服脱到一半,能够塞满花穴的灵活手指勾起内裤边缘,沉甸甸的性器露在外面,散发着浓烈的麝香。
你走过去,一把抓住沉睡的肉棒就往嘴里塞,连昊元喘息着,顺从地靠在马赛克墙壁上,任由你肆意舔弄很快便勃发的巨物,吮吸到腥热的液体忍不住地溢出,最后在你用手按摩刺激阴囊下,闷哼着将精华灌进你的嘴里。
你吞下多得几乎含不住食物,趁人清醒一点,跑回床边拿出抑制情欲的药。
你刚打开塞子,药瓶就被黑着脸的男人一手抢走,只听他声音沙哑道:“我不是自动售货机。”
不给你狡辩的机会,他把你抓回浴室里,在“哗啦啦”的水流下朝你发泄不满的情绪。到唐桥家集合的时候,你的走姿还很奇怪,坐下的时候腿打着颤。
看起来早已忘了昨天发生什么的秦峰笑眯眯跟你们打招呼,还神秘兮兮说他请了两个老友过来帮忙,这会儿人还在路上。
你有点不安,毕竟他的老友只会是你的敌人。
考虑到阿尔伯特的状况,秦峰给面子地说他来指导大家,毕竟在场只有他有经验。神父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点点头,看起来很不好受。
整个降临仪式一共有三个步骤,第一步是筹备媒介药水、准备刘诗婷渴望的东西;第二步是当女孩回应和摸索到那个若隐若现的入口时,派一个人喝下药水,进入灵薄狱。唐桥自告奋勇去,这让你松了一口气;第三步则是唐桥把女孩从那个世界拉回来,而秦峰的朋友在活人世界准备好新鲜的尸体,施法将刘诗婷的灵魂引导进尸体中,重获新生。
媒介由阿尔伯特和两个小孩可以捣鼓完成,但是寻找刘诗婷要复仇的五个人所珍视的东西就要你和另外四个人分头行事。唐桥已经把自己对这几个施暴者的所知——问就是这个收集囤积癖把学堂、派系名册里的记录全都找出来了——一一写下来,需要你们到他们家里找更多线索和物品。
分给你的那个畜生,住的正是前几天边珝谎称看中柜子——实际上是你躲在纸箱里——要抬回去的房子,那天唐桥脱口便说那家小孩虐杀小动物、会把尸体藏在柜子里。十几年后唐桥依旧印象深刻,难怪他会对刘诗婷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施暴者的家即便无视荒芜多年后疯长的藤蔓,也能看出来这家人不怎么在乎家庭。狭窄的小院里长满杂草,破洞的脏水桶倒在墙角,外面的铁门已然生锈,但让你没想到的是里面的木门是歪的,在门框后虚掩,木门中还有一块凹陷,让你想到电影里那些一脚踹开门的动作。
推门进入室内,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正对的整面墙还有半个天花板已经被霉菌吞噬,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房子的装潢很朴素,大部分都是木制家具,桌角柜角总是缺了一块两块的。
绕过餐厅走向楼梯时,你看到餐桌上一个碗倾斜靠在烟灰缸上,下面长了一块黑乎乎的毛毯子,上面长着许多白色的小蘑菇。
走到楼上,你发现这个家住着三口人,主卧书桌上摆着一张拘谨的全家福,其余的墙壁、柜子里摆满的是各种怪物部位的标本,犹如收集的稀有蝴蝶套装一样炫耀。你着实怀疑这对夫妻是怎么做到对着恶心的器官睡觉的。
施暴者的卧室也挂了很多收藏品,但和父母不同的是,他炫耀的不是标本,而是像黄昊一样堆满了房间的素描画,画的主题也都是狰狞的怪物。
你想到男人们藏起来的色情杂志,搜寻的第一个目标落在施暴者的床下。你抓起隔壁厕所的扫把,往床底一扫,床铺吐出了许多空了的烟盒、打火机和啤酒瓶盖,除此之外还有和灰尘滚成一团的毛发,毛发颜色棕黄。
你觉得很恶心,仿佛他的任何东西都会脏了自己的手,哪怕隔着一次性手套。于是你用肮脏的扫帚戳他的床垫,掀开他的被子,紧接着你看到他的枕头下压着一把菜刀。
想到他对刘诗婷做过的事还有记录在名册上的事迹,你对眼前的景象没有感到惊讶。唐桥还提醒说这家伙和他父亲的关系很差,施暴者喜欢绘画,一度找过黄昊来当老师。然而施暴者的父亲认为画画没前途,最后只会跟黄昊一样浑浑噩噩、被所有人看不起,便用暴力的手段逼儿子屈服。那天上学时,施暴者一直不敢抬头看人,因为他的脸颊被刮肿了。
你强忍不适上手翻遍他的柜子,一律黑色的衣服里什么都没藏,而他的书除了乱涂乱画的课本,都是素描相关的画册。
你觉得绘画会是关键点,于是把所有他图画过的、专门用来画画的本子都快速翻了一遍。他最喜欢画的是骷髅,总是手贱给书里的人像配上恐惧的表情。
最后在你想放弃时,你在他桌上放着的画册里发现了一张毛骨悚然的画——一幅又一幅他父亲面露惊恐的脑袋,然后是对父亲幻想的各种虐杀手段,备注工具、细节等等。有的虐待手段你在刘诗婷的日记里读过,看起来他把女孩当做了实验小白鼠,测试她憋气的极限值、伤口最快愈合的时间等等,最终目的——或者渴望的是杀死自己的父亲。
直觉告诉你就是这个东西没错了,当你把它拿回去时,你心里还是压抑和恶心。
至少你找到了有用的东西。你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试图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不知不觉中,你来到唐桥存放各种药材的仓库外,墙后传来唐堂叫纯子的声音,下一句便是:“我、我喜欢你!”
你张大了嘴,偷偷从围墙上的缺口看去。只见唐堂满脸通红,正鼓起他所拥有的所有勇气,抬头看向比他高许多的纯子。
纯子没有了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但多了些不安,她沉默了一会儿,问:“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你本子里不是还写着很多话吗?我还以为你要把它们都说完呢。”
唐堂羞得几乎昏死过去:“你、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笔记!”
纯子翻了个白眼:“你昨天写完了不放好,我路过就看到了。”
男孩意识到什么,忽然失落起来:“难怪你昨晚没叫我出去……你、你不喜欢我吗?”
纯子像边珝一样苦恼地挠挠头:“你说的喜欢,不会是要做男女朋友,然后……呃……做……那个啥吧?”
“做什么?”
“就是接、接吻,然后抱在一起……撞来撞去,还一边哭一边叫之类的……”
纯情小男生看起来根本没想过这么多,被纯子的话惊得满头大汗,所有勇气都没有了,只会低头玩手指:“我、我……我不知道……”
“……”
俩人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气氛,你都替他们脚趾抠地。
许久,纯子终于说:“我觉得你还是挺好玩的,但是如果要谈恋爱就算了,想想边哥哥他们,一天到晚都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唧唧歪歪,脑子空空的,除了干那种丢人的事就什么也没了。我才不要这么蠢呢,把时间用在打游戏和看电影都比这些有意义。”
你更加郁闷地回到唐桥家里,只见边璟、连昊元和阿尔伯特正围在厨房锅炉旁聊炼金的东西,你走过去时,在记炼金笔记的边璟见你垂头丧气,问:“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