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西凉军仍在搜查,脚步声、盔甲声、男性说话之声交杂在一起,一片喧闹。
刘辩笑盈盈地看着广陵王,说道:“外面太吵了,到寝台的窗帘后吧。”
广陵王摇头拒绝,她带着伍丹一路逃亡,身上俱是血污与泥水,只会弄脏了刘辩的寝榻。
刘辩却不容她拒绝,拉着她越过床帘,低声说:“小时候同枕而眠,都脏兮兮的,我早习惯了。”
“我不在乎你的身上沾着谁的血,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为了我流血。”他紧紧盯着广陵王的眼,认真地说着暧昧言辞。
寝台的纱帐被他撩起,降真清香弥散开来。
刘辩径自躺下,喃喃道:“一夜未眠,真累啊……”又伸手将广陵王拉到身侧,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身上的温甜酒香霎时间挤满了广陵王周身的空气,盖过先前的降真香薰,霸道地侵略她周身的环境。
他还在盯着广陵王,明黄色的眸子一动不动,专注地看着她。
二人对视一会,广陵王承受不住他炙热的目光,率先移开了眼。
“破晓时,会有一场倾盆大雨。我知道,雨一来,你就会走了。”刘辩眉目中满是悲伤,他总是露出这样寂寞又可怜的神色,让广陵王难以抗拒。
他抬手擦去广陵王面颊上沾染的血迹,低低地诉说着。
“小的时候,我很害怕夏天。夏天多雷雨,师傅的居所又在高处,雷声格外可怖。
“我害怕的时候,心里就会变一个名字,反反复复地念。”
广陵王被他炙热地盯着,看着,望着,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口舌发干,下意识追问:“是谁?”
刘辩却不回答,低低笑了一声,反问道:“你猜?”
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却无法说出口。
此时实在不合时宜,无论是帘外昏睡的伍丹,还是殿外吵嚷的西凉军队,抑或是摄政专权的董卓……现下并不是捅破那层窗纸的时机,只是刘辩如有实质的目光过于热烈,几乎将窗纸烧得透明,甚至是在窗纸另一侧的她也快要被融化。
回过神时,她已经主动吻住了刘辩的唇。
刘辩托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双手指尖微凉,如同灵蛇一般滑入她的衣襟,解开她脏兮兮的外袍
知晓他要做什么,广陵王弓起腰背,要拒绝他。
刘辩神色可怜,彻夜未眠的眉目间全是倦色,仅仅只是盯着她,尚未开口便已让她缴械投降。
广陵王任由自己的衣服被他褪下。
刘辩的双手抚摸过她的肌肤,对她身上的疤痕如数家珍。那些深深浅浅、沟沟壑壑的新老伤疤,几乎全都是为他所流血而留下的印记。他在心疼的同时,也心动着,又自责着……
胸前的两粒红豆在他的挑逗下挺立,高耸着立在乳首。
广陵王难耐地挺胸向前,将自己的胸乳送入他的手中。
她的下身已隐隐泛起湿意。
董卓监控日益森严,她出入内廷一举一动皆在董卓眼线的监控之下,妄论与刘辩交欢,多日不曾被人碰过的身体被勾起空前强烈的欲望。
刘辩忽然起身,又从那暗格里取东西。
广陵王已经怕了那暗格了,每回刘辩从那格子里拿了东西,都是好一场折磨。她直起身,盯着刘辩摸出一对耳珰。
“前些日子送来一块原石,水头很足,没什么杂质。那翡翠几乎透明,成色太漂亮了,忍不住让工匠给你打了一对。”刘辩坐回她身侧,将手里的饰物亮到她眼前。
耳珰是一对金环,底部缀着两簇红蓼形状的翡翠,在烛火映照下泛着绿意,仿佛两汪被凝住的潭水,潭水清澈见底,毫无棉絮。
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绝不是区区广陵王配享的。更何况,这是两只女款的饰品,她更没有场合佩戴了。
她正要拒绝,刘辩又幽幽开口:“上回送你的耳珰,并不曾见你佩戴,想来还是广陵王的身份束缚住了你。这次让下人打了一对乳环,如此,广陵王便能终日佩戴着。”
闻言,广陵王的眼神几乎能吃人。她忿忿地盯着刘辩,后者却视若无睹地拈着那对首饰在她的胸前比划。
刘辩拿那针孔在她乳尖上轻轻戳了一阵,叹一口气,说:“广陵王的乳头太小巧,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穿刺。”不等广陵王反应,便低头下去,衔住一侧轻轻吮吸起来。他在两只乳头间流连,吮得用力,还用牙齿轻轻啃咬,仿佛赤子饮乳。
两只乳被他吸得充血,不多时便涨红肿大起来。
广陵王低头瞥见刘辩伏在自己胸前的脸,他姿态旖旎,眉目间流露出浓浓的眷恋。她看得一怔,愣了神。
“我是这世间无人在意的天子,广陵王跟着我,终究还是受苦累多一些。很多东西我现在给不了你,也只能借此聊表我无处抒发的情意。”刘辩沉沉地说,嗓音如酒香般醇厚醉人,勾着广陵王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