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楼是当地最出名的青楼。
这名不仅出在它碧丽辉煌的建筑,更出在楼里那个神秘的花魁。
燕轻楼身为青楼,但总愿意跟一跟文人雅士的潮流,将楼里所有妓子和小倌以各种鸾鸟为名,而那个容貌昳丽惊艳的漂亮花魁以孔雀羽毛自饰,却名为丑。
丑生得美貌,但凡一露面便会激起楼里嫖客乱哄哄地竞价,想要买来花魁的一夜良宵。其中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一掷千金,以至于丑的每夜都价格高昂。但奇异的是,每个与丑共度春宵的嫖客,无论是何等身份,哪家子弟,总在进过丑的房门之后一夜消失,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久而久之,便有人谣传花魁丑是妖孽现世,进过他房门的都被吸尽精气,生啖血肉,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饶是如此,竞价花魁良夜的嫖客依然络绎不绝,宁愿一死,也要和花魁一夜亲昵。
这夜竞价最高的嫖客是韩氏的公子,被人引至花魁的房间门口,韩公子推开木门,满心期待地走了进去。
“在下韩氏……”
“你是来嫖我的吗?”文丑漫不经心地用干净的软布擦拭着一把大戟,连眼神都没往韩公子身上瞟一眼。
“在……在下钦慕公子已久……”
“公子?呵……”文丑的眼神终于施舍似的短暂地停留在韩公子身上,轻笑,“你来错地方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公子。”
“在下……在下……”
“韩公子,你此番前来,花了多少才买来这一夜?”文丑丝毫不理会韩公子的支支吾吾,抛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大约……五百万白金币。”
“五百万白金币啊……”文丑眯眼,若有所思一般,“韩公子认为这五百万花的值不值?”
“能得丑一晚,千金不足惜。”韩公子说。
“一晚。”文丑笑了,“可我觉得仅此五百万,不够呢。
“毕竟……
“我依然是完璧之身啊。”
完璧之身?
那之前的嫖客……
韩公子余光看到斜立在墙上的大戟,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是……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这就离开……”
“来了我这,不留点东西可不行。”文丑笑。
韩公子的身体转了身,惊恐的脸对着文丑,脑袋已然掉落在地。
文丑叉着韩公子的身体扔出窗外,没了头的身体落入江水中,很快不见了踪影。至于脑袋,文丑随意踢了踢,又插起来,远远甩进江心。
……
文丑坐回桌边,换了一块新布擦拭戟上新鲜的血痕。
他的房间单独在楼上,平日里很少听见楼下的声响。不知为何,今晚楼下似乎有人闹事,声音乱糟糟的。
楼梯上响起咚咚的上楼声。
“这位将军,您不能……不能上去呀!”有人惊惶地拦。
“别挡我的路。”一道带着怒气的熟悉的声音。
“您不能上去!”
“滚开!”
颜良推开房门时,文丑还坐在桌边,一手执戟,另一手托在下巴上,笑意盈盈地看向颜良:
“呀,公子怎么来了。”
“文丑……”颜良护盾脱手,重重砸在地上。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沉痛地看着文丑,“你怎么……怎么落入这般境地……”
“公子是来嫖我的?”文丑避而不谈,轻佻地抛下一句问话。
“文丑!”颜良哆嗦着嘴唇,“我是来带你走的。”
“来赎我的?公子可带够了钱?”文丑看着颜良,两眼笑得眯起来,隐去了其中细碎的光。
“你别这样……”颜良心痛又无力,“你要怎样才肯和我走?”颜良卸了甲,走近了些,想伸手碰碰文丑,又怕弄脏了他一样缩回,“不若你将那一道伤还来,我绝不还手。”
文丑却拉住了颜良缩回的手。
“公子,你来摸摸这里。”文丑拉着颜良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凹凸不平的长长伤疤上,“公子,我好疼啊,好疼啊……”
“文丑……”颜良心中愧疚,手上不敢使力,生怕又弄疼了文丑。
“公子……兄长。”文丑松开执戟的手,大戟轰然倒下,文丑已抱住了颜良的腰,脸埋在颜良腹肌上,作一副依赖的模样。
“兄长,你疼疼我,我只想让你疼疼我。”文丑抬脸看颜良,“你疼我了,我就和你走。”
颜良怔住,他怕这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又怕这话不是他理解的意思。
文丑蓦然站起身,扯着颜良扒下他的上衣,将他推倒在床上。他跨坐在颜良身上,拉着颜良的手往自己身下探,语气带着引诱,又隐隐有些难过似的:“兄长摸一摸这里吧。自我十几岁开始,这里就常常流水,难受的紧。兄长,每次这里流水都是因为你……”
颜良只感觉自己的手被文丑温凉的手拉着,触到了一片湿软滚烫的地方。文丑已掀了衣摆,褪下长裤,将那处湿热的穴贴在颜良的手指和腹肌上磨,颜良被这突然的变故弄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文丑扭动腰身,软穴擦过的地方在颜良腹肌上留下一道道水光,颜良感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吮着,这才有些迟钝地想起文丑身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