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调教室唯一的亮光就是狗笼上方昏暗的一盏灯,不刺眼,只能勉强视物。
笼子不高,是豢养大型犬的那种,一个成年男性塞进去就显得逼仄,那个该死的手铐还在他背后,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躺着。
靳琛盘腿坐着,身子斜倚着栏杆,后穴那一圈烂肉扯着他尾椎骨一阵一阵的发麻,不摸都知道自己被那条狗操成了什么模样。调教室里安静的过分,他闭着眼,近乎凝固了的空气让他感到心焦。
过了约摸有五六个小时,燕见松才再一次打开了门,书房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被手铐反剪在背后的手臂,因为血液不流通,导致他的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靳琛艰难的抬起头来,看见燕见松蹲下来,食指往不知道哪里一贴,“滴”一声便打开了指纹锁。
这个时候的靳琛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喘息,唇瓣因缺水而干裂,那双晶亮的眼睛掺了水汽,燕见松喜欢他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睛。
他的后面很痛,脸颊是滚烫的,贴着冰凉光滑的铁棍,把金属也烧的温热,旁边放着个托盘——他端过不少次,死沉。托盘上隔着一板药片和一杯清亮的水。
靳琛发烧了,他知道。
喂了药,燕见松给他解开手铐,猛地松了束缚,他察觉到温凉的指尖在揉捏他开始发热发麻的小臂。
一被解开手铐,靳琛马上凶狠的扑了上去,却因为发烧而动作迟钝,在半途被燕见松摁地死死的。
靳琛瞪他,眼底都是没休息好生出来的红血丝,燕见松视而不见,一手制住他,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对上他诧异的目光,燕见松用手机拍了拍他潮红的脸颊,淡淡地说:“你父母刚刚打了电话,记得回。”
那是他的手机,手机有些冰凉,已经被他充满了电。靳琛的手还在颤抖,他听到门关闭的声音,他以为燕见松会查他的手机,可是并没有,连一个月前他没有点开的短信都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紧接着就是他母亲打来的第二通电话。
靳琛咬着牙努力克服着颤抖发麻的指尖接通了电话。
“靳琛?你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
靳琛咽了一口唾沫,尽量清晰的用这副破嗓子说出话来:“没,刚刚睡觉呢。”
“嗓子怎么了呀?”
靳琛摸上自己的喉结,指尖触摸到的皮肤滚烫:“……最近有点上火。您打电话来什么事儿啊?”
“哦差点忘了——靳琛你看看你最近醉生梦死的,汪阿姨说你都快一个月不着家了,我看你是想造反!”
靳琛头疼的按了按脑袋,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忙嬉皮笑脸的道歉保证一条龙,一边眼睛狡黠的转了几圈,装模作样地编造事实:“啊,您要回来了?那我去接您啊?”
对面狐疑地嗯了一声,“我没说要回来。靳琛你——”
靳琛笑嘻嘻地打断他妈的话:“好的好的,那就这么定了,妈妈再见!”
……
两天后,靳琛背着装着他“身家性命”的包逃命般的钻进了他朋友家里。
包挺大,靳琛翻箱倒柜才翻出他老爸之前登山用旧了包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塞了进去,鼓鼓囊囊的十分引人注目。
本来他还想漂洋过海去看他爹妈来着,转念一想又怕还没上了飞机就被某黑社会当场拦住,就放弃了,顺便跟汪姨打了个电话说最近住在贺津家里,也算是给他父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