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踏足这里,兴许是今晚的酒精,也或许是他发骚想挨操,想跪在某个人的脚下听从某个人的命令。
他心里乱的像纠缠不休的藤蔓,银色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靳琛走出去,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在某个总统套房里——
“我看见你家狗了。”
“在你捡到他的地方。”
不知什么原因,门口的保安并没有拦住他,而是放行了,可是头脑昏沉的靳琛并没有想那么多,踏入了这座伊甸园。
这里面,有当人的,也有做狗的。黑色或棕色的皮革,戴在脖颈上;银色的链条,牵在白手套上。或跪或立,一派井然有序的淫乱景象。
头顶是水晶吊灯,明晃晃的映着,看着就金贵的令人咋舌。脚下的波斯地毯更是名贵的不像话,好一个销金窟。
他没戴项圈,就表示着要么还是没主的狗,要么就是dom。
靳琛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皮质的沙发很有支撑力,这里灯光不太能涉及得到,他眯着眼睛看向灯光聚拢的地方,中央舞台的升降台还未升起,下面有主人正在拨弄奴隶身上的道具,窸窸窣窣的痒进他的心里。
靳琛口干舌燥地松开了一粒领口的扣子。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靳琛脊背僵了一瞬,看向那个男人,他十分自来熟的坐在靳琛的旁边,双膝交叠,军靴锃亮。
见靳琛不说话,忽而又凑近了些,勾着一抹恶劣地笑:“你是sub吧?”
靳琛拧眉,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是!”
“啊。”那人了然一笑,是只迷途的羔羊,甚至还认不清自己的真正需求。
“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都说了我不——”一根手指竖着抵在他唇上,男人笑了笑,“嘘。”
“我记得你。”
靳琛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空指了一下:“一个月前,某只喝醉的猫在这里闹事……”
靳琛抿了抿唇,没想到自己这一闹竟还出了名了。
“你主人不是燕见松么,怎么没有项圈,他不要你了?”
男人撑着下巴上上下下的很不礼貌的扫视着靳琛,突然玩味地笑了一下,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扬了扬下巴,“喏,你主人来了。”
靳琛心下一紧,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
英伦风的西装马甲包裹着燕见松健壮的身体,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下,腕上缠了两三圈皮革,裤管熨烫的笔直。径直朝他走过来。
心脏好似停跳了一拍,有一丝电流顺着脚底蹿至心头,酥的发麻。
靳琛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酒精在血液里烧的滚热。
男人卸掉腕表就像脱掉一件衣服,燕见松也不例外——即便不是腕表。骨节明朗的手指拨开塔扣,细窄的黑色项圈从手腕上缓缓抽开,换成一般没什么定力的奴隶都能看硬。
他淡淡道:“跪下。”
靳琛下意识的跪下了,两腿分开与肩同宽,两只手交握背到身后,显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
燕见松在沙发上坐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跪过来,靳琛膝行了两步,紧接着,燕见松将那条软皮的项圈系在了他的颈项上。
靳琛呼吸一滞,嗅到了燕见松指尖的茶香。悬了许久的心,这一刻终于落下。
燕见松踢了踢他腰侧:“去跟这位先生问好。”
靳琛呼出一口气,往他的方向跪过去,“您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