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扬起一侧唇角,笑得口眼歪斜,他解开皮带褪下裤子,那根露出来的生殖器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像一条黑黢黢的变异蚯蚓。
薇薇的叫声越发凄厉,她反抗得太过激烈,男人一时没抓住她,叫她蹿了出去。
但很快她又被重新抓住,男人单手钳住她的手腕,扯坏了她的内裤。
薇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侧过头看向诺亚,眼妆完全花了,淌下一道道融掉眼线的黑水。
“救我……求你了……”
“我上次救你的体验感很差。”诺亚说,“还记得么,你把我送到了人贩手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薇薇胸前的衣服也一并被扯开,丰满的乳房跳出来,被那男人的手粗鲁地揉捏着,她不断推搡着男人厚实的胸膛,脸却侧贴在地面,眼睛牢牢盯着诺亚,“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诺亚抬了抬眉:“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薇薇喊道。
诺亚笑了笑,撑着伞走向她。
罩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他,神色变得相当不耐烦:“我对男的没兴趣,滚远点!”
“强暴女人,罪不至死。”他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自己这个说法,而后拿下挂在自己衣领的钢笔,拔下笔帽,“接下来的事,纯属我个人偏好。”
话音未落,他松开手中的伞。
刺眼的阳光倾泻下来,猝然照亮这个巷角。
那男人眯起眼抬手去挡太阳,这时银光在半空中倏地划过一道笔直的线——笔尖扎穿了男人的下巴,诺亚猛地拔出钢笔,第二下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脖子。
血顺着耀眼的钢笔笔身流到诺亚的虎口,又继续往下,缓缓洇湿他洁白的袖口。
男人倒在地上,沙土飞起来扑腾了好一阵。诺亚腾出另一只手扇了扇眼前的灰,俯身拽住插进男人脖子上的钢笔拔了一下——没拔动,嵌得比他想象的更紧。
他抬脚踹在男人胸口借力,再次握住钢笔往出拔。
笔拔出来,男人脖子上的窟窿瞬间喷起一道血柱,诺亚后退一步,蹲在他旁边,掀起他的衣摆擦了擦钢笔上的血迹。
“我本来是打算找你算账,但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我不愿意弄死女人。”诺亚将钢笔重新挂回领口,拿起一旁的格子遮阳伞撑到头顶,看向薇薇,“你刚才说了,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薇薇拢起被撕坏的长裙点了点头。
“我们的犬舍缺一名管理员。”诺亚说。
军犬有专业的训犬师来喂养和训练,管理员要做的是清理犬舍和给军犬梳理毛发。
正赶上初春,狗到了换毛季,掉毛掉得特别凶。
薇薇换掉了她那拖地的长裙,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一边打喷嚏,一边给狗梳毛。
诺亚站在她身后跟她搭话:“哎,我听人说了收容区旧址是个什么地方,像强暴那种事,在那儿应该不少见。”
薇薇扭回头看他,顿了顿说:“你想问我这种收容区出来的下贱女人,为什么不愿意乖乖顺从那个男的?”
诺亚挠了挠头发,觉着薇薇这样直白的说法让他有些难堪。
薇薇转过头,继续梳理杜宾犬身上油亮的小短毛,“嗤嗤”的梳毛声中,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低落:“我姐姐去年被一个流氓抓走了。”
“去年年末她才从那个流氓那里逃出来,大着肚子。我陪她在小作坊做流产,她大出血死掉了。”
“Z0区这种地方,买到的避孕药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是假货。”薇薇说,“我不是不愿意顺从,只是希望性交时对方愿意戴上避孕套,那个男的没有戴套。”
“抱歉。”诺亚忽然觉得词穷。
更抱歉的是,这种时候,他的视线居然不受控制地被薇薇尾椎以下,牛仔裤没能遮住的股沟所吸引。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挪开视线,转而去盯着那只吐着舌头的军犬:“你……有没有高腰一点的裤子?”
薇薇又回头看他,眼睛弯弯的,忽地噗一声笑出来。
阿波罗这傻狗见到陌生人不叫,还会老老实实跟人走,诺亚怕人偷狗,睡不那么实。
夜里的敲门声格外响亮。
在敲门声响之前诺亚就醒了——走廊里带着回声的脚步早已吵醒了他。
他从被窝里刨出一条四角内裤套上,光着脚走到门口打开门。
薇薇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
她伸手推着门板走进屋,将手上东西展开,一长串锡纸包装着的正方形薄片。
她看着诺亚,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吐出偏低哑的声音:“我说过的,和我做一定要有避孕套。”
那东西被她丢过来,诺亚条件反射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