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拉在石床上慢慢苏醒。
“午睡时间结束了!”诺伍德半开玩笑的说。
“我在哪……泰伦斯!那个小女孩!我们被骗了!”维奥拉扶着头,看了看泰伦斯。
“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泰伦斯没有去逗她,也没心情。
“去伊瑟流姆吧!泰伦斯,你要找的线索就在那里。”诺伍德看着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一个刑场能有什么?”格伦抱怨了一句。
维奥拉恶狠狠的看着诺伍德,她对泰伦斯说道:“别相信这个家伙!泰伦斯,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一直在睡觉的你,恐怕没资格这么说吧?”诺伍德堆着笑容的面具歪着头,但是维奥拉明显感觉到他在嘲笑自己。
“你……”维奥拉一时语塞,不满的盯着他。
诺伍德不再理她,他看着远处翻滚的浓浓黑雾,“我们没时间争执了,瘟疫已经降临在阿达米亚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先回马车。”
泰伦斯看着窗外急驰而过的景色,回想起达拉姆的话语。
“你还不能杀了我!”达拉姆虚弱的靠在座位上,他打量着泰伦斯的衣着,“你是她的朋友吧?我曾经在基塔布救过她。如果不是我,她根本活不到现在。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拿走了什么?”泰伦斯面不改色,依旧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圣盒,当年教会追杀她就是为了得到它,我一直恪守诺言,把它保管在身边。”
“可你看起来并不想归还!”
“我都是为了她着想,只有把圣盒放在我这才是最安全的!”达拉姆直到死亡都没觉得自己错了。“看看这里,难道不是我救了她们吗?阿达米亚的血脉才会得以延续。”
泰伦斯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
“如果神会愤怒,如果神还知道怜悯,他会将这柄利剑化作灼热的惩戒,终结你那毫无意义的生命。这才是对阿达米亚最好的结局!”
“等等!!”达拉姆瞪大了眼睛,他不甘心的举起手,企图挡住那把重剑。
“原来你就是那个背叛了她的人?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锋利的剑刃砍下达拉姆的头颅。
思绪回到了眼前。
一枚硬币在空中快速翻转,最后被接住,握在手中。
“正面,我们就去伊瑟流姆,反面我就下车。”诺伍德握紧硬币的手放在眼前,金色的假笑面具仿佛在挑衅泰伦斯。
“你这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有话直说,不要故弄玄虚!”维奥拉即使被诺伍德救下了,依旧不愿意给他好脸色。
“反面……”泰伦斯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泰伦斯,你是认真的?”维奥拉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泰伦斯。
“左与右,光与影,对与错,世间万物总是相对,虽然存在变数,但结果早已注定。”诺伍德的语气中染上喜悦,“很抱歉,是我赢了!我说过结果早已注定,希望你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泰伦斯!你一定是疯了!”维奥拉扭头看向诺伍德,“别在耍你那没用的把戏了!告诉我,伊瑟流姆到底有什么?”
诺伍德的声音在面具里闷闷的,他没有看维奥拉,而是对着泰伦斯说道:
“你的一个老朋友……”
泰伦斯盯着他,看着他走到一个角落,似乎早已料到泰伦斯会找他。
泰伦斯真的慢慢走到他面前。
“维奥拉,我有些事要和他说。”
维奥拉带着恨意看着诺伍德,走到令一边坐了下来。
诺伍德也不放在心上,他其实很了解维奥拉,至于是什么时候了解的……
“诺伍德,那个人到底是谁?”泰伦斯的语气缓和了起来,态度也放软了一些。
见他态度好了一些,诺伍德不再卖关子,“贝妮塔,她是你在赐福之地唯一的朋友。”
泰伦斯不解,“她怎么会在伊瑟流姆?”
“多年以前,她在那里亲手放逐了特蕾莎……”诺伍德平静的说,“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留在伊瑟流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