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这几天都在找工作,付闻离看他这惆怅的样子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别了,你能给我介绍什么工作啊?去你们医院太平间看门吗?我自己找就行。”
“去忻民上班吧,最近销售岗在招人。”
忻民是付闻离和朋友一起开的公司,以前听他讲过。何冰有时候真觉得他挺牛逼的,在高中大家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未来。
当医生,开医疗公司,把自己的人生完全掌握在了手里。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某一天居然也会非常遗憾的说,自己其实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什么?”
何冰十分好奇,也很难想象。像付闻离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站在高处的。身份地位有了,钱也有了。什么都不愁,也什么都不缺,居然也会有遗憾吗?但坐在对面的人只是看了他几秒,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
“啊?我才不要去你公司上班!再说了,我对这些医疗器械也不熟,别把你们生意搞砸了。”
“要是真这么容易搞砸,那你也算有本事。可以考虑去对家应聘,再来过来上班。那边老板应该会把你当财神爷供起来,不仅如此,你还能多拿一份工资。”
何冰心里啧了一声,多读书还是好,脑子转得快,你看这一套套的骂人不带脏字。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反驳。
付闻离吃完了之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自己今晚赶不及回来做饭。让何冰自己点外卖,但是不准点炸鸡那些垃圾食品。
何冰应了声好,看他低头洗碗的背影,不由心里直嘀咕。这可真是居家好男人,模范好老公啊。在外面赚那么多,回来还得做饭做家务。可惜了,可惜了,偏偏眼瞎,看上了带把的自己。
付闻离走后,他打开了游戏。本来想着就玩两把,结果越玩越上头。等回过神来,天都黑了。
“妈的困死!不玩了!睡觉!”
他往床上一躺,睡的四仰八叉。睡着睡着,就感觉到有人压在他身上。
“嗯?你回来了?”
对方轻舔着他的脖子。他以为是付闻离,回了一句还没洗澡,先别做。结果被对方狠狠咬了一口。
“啊!咬我做什么?!”
他痛的睁开眼。夜幕早已昏暗了房间,四周的家具陈设笼罩着模糊的重影。他昏昏胀胀的脑子使他看不清来人,却先听到了本该不出现在这的声音。
“贱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
“怎么?不是付闻离你很失望?”
身上趴着的少年跟他对视,周身的戾气都不带遮掩。一双怒而明亮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吞噬。何冰这会儿只觉得胃疼,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芒锐。
“他这几天有抱你吗?”
衣服下摆探入的手,与它主人凌厉傲气的长相一样,带着侵略性的粗糙。何冰敏感的皮肤在它的抚摸之下不由颤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何冰,那天你为什么要哭?”
见身下人继续装聋作哑,芒锐伸手打开房间的灯。
眼前白光一片,白炽灯刺眼的亮光刺的何冰睁不开眼。
“回答我!”
芒锐拉下他遮挡眼睛的手,逼迫他正视自己。
“我不知道……”
何冰躲闪的眼神,直接把芒锐的怒火挑到了最高。他一把捏住身下人脸,硬生生的掰了回来。
“不知道你那天哭个鸡巴呢!!”
何冰的脸被他捏的发疼,本就饱满的腮帮子肉因为手指的用劲被高高鼓起,气呼呼的像只河豚。他一把扯掉芒锐的手,心里也莫名窜起一股火来。
“你他妈的你!我就哭个鸡巴!我哭根鸡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凶我?!!把鸡巴插别人身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对我凶什么凶?!
还来找我兴师问罪!你算根什么鸡巴你!”
何冰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通,鸡巴含量超标。语速快到他自己说完都满脸通红,胸口跟着剧烈起伏。
“说完了?”
芒锐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唾沫,然后面无表情的抹在了他的胸口。气的何冰一大长串含妈量极高的脏话,疯狂输出。
他骂的时候,被骂的人反倒笑了,连嘴里小小的虎牙笑的都露了出来,一幅讨打的模样。
“小嘴怎么这么脏?真该用鸡巴堵住你的嘴。”
“你妈的!神经病啊你!这么爱吃鸡巴,自己吃去!”
何冰气的都快脑溢血了,这傻逼是有病还是个抖M?大晚上跑过来把自己气的半死,就是为了找一顿骂?
“怎么还骂急眼了呢宝贝?我跟霖霖那天是演给你看的,裤子都穿着呢。”
啊?何冰瞪大了眼,演的??难怪那天推门进去有点不对劲。两个人上身赤裸的抱在一起,但是腰部以下却用被子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过为什么要演戏骗他?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何冰依旧嘴硬,但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