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神奇,像是一个开关,细叫、颤抖、蜷缩是它埋藏的秘密。
只有季鸣一个人知道这个开关被摁下会发生什么。
“还没到你住的楼层吗?”
随着数字每上升一格,霖扬的心虚就加重一分,一时间也没听出季鸣声音里的明显不对劲沙哑。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但没有人走出来。
瓷砖上的人影混乱波动。
电梯门开始往回走,快要合上时,一只骨节清晰的手兀然伸出,卡在门边。
楼道的感应灯被唤醒,棕色的表带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发着弱光,手背上裸露的青筋时显时隐。
“唔。”
吻发生的太突然,眼前明暗交替,等霖扬反应过来时,颤颤巍巍的舌尖已经被对方含住了。
吮吸,拨弄,唇瓣厮磨。
这个吻突如其来,而又色欲十足,霖扬被刺激得后腰眼发软。
全靠季鸣揽在他腰间的手撑着。
“我硬了。”
季鸣放开他,一起一伏的两道呼吸混乱交缠,看着霖扬打颤的眼睛,他偏头咬了口对方的耳骨。
“我硬了,还没到了吗?”
小腹被不容忽视的硬度顶着,霖扬羞赧,磕磕绊绊地吐道。
“到,到了。”
季鸣又在他脖颈埋了会儿,少顷才直起身。手重新插回兜里,呼吸很快恢复平稳,脸上神情也克制平淡。
就算现在有人路过,也大概率看不出这两人刚在电梯里就接了个火热的法式深吻。
“开门。”
霖扬跟在季鸣后面走出电梯,掏钥匙的时候指尖在打着哆嗦。季鸣垂眸,捕捉到,喉结又滚了下。
但如果那位路人注意到其中高出一头的男人的鼓囊囊的裆下,估计就要另当别论了。
头脑持续晕沉中,舌尖还残留着酒精和漱口水的味道,霖扬做过不下数百次的开门动作,忽然磕绊起来。
裆下已经快硬到爆炸的季鸣再也无法忍受,直接上手握着他的手拧开了门。
“等——”
来不及阻止,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从半开的门里钻出。
“你养狗了?”看着腿边的大黄狗,季鸣愣。
“先,先进来再说。”
霖扬进门后,和往常相比略显敷衍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跟躲债似的转去冰箱,整颗脑袋埋进去,问季鸣有没有要喝的。
……
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
客厅的暖灯下,季鸣蹲在沙发旁,笔直的西裤上粘了些狗毛,但季鸣似乎不在意,依旧专心逗着那坨体型庞大的肥坨坨。
看着相处得十分融洽的一人一狗,霖扬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
得想个办法让他俩分开一些。
“你不怕狗吗?”
对方用十分娴熟的撸狗姿势回答了他的问题。
“它很久没洗澡了,会有味道。”
一颗在灯光下巨蓬松晃动着的脑袋也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的方案B。
没办法了。
霖扬沉了口气,然后。
“……嘬嘬嘬。”
嘬完。
他:“……”
季鸣:“…………”
还有突然停下的尾巴:“……汪?”
季鸣站起身,看了看脚边的狗,又瞅了瞅冰箱旁涨红一张脸的人,思忖了会儿没想明白,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