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试卷的答案直到周六下午才定下,由班长直接发到班群。
虞溱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正在算分。
数学卷子后面的大题虞溱自以为会做,却没想到看似简单的题目背后都是出题人挖的一个又一个坑。
虞溱对照答案在自己的卷子背后写了一个分数,字迹小小的藏在角落里,不仔细看估计都找不到。
至于严殊的卷子,毫无意外是满分。大题的步骤干净利落,写下的每一句都按在得分点,笔锋凌厉却清晰,一行一列整整齐齐,拿给老师看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而他的卷面,虞溱想了想收上去的答题卡,姑且只能算是认真,根本配不上和严殊比较。
“多少分?”严殊一边等虞溱判卷,一边做完了英语卷子,这是联考的最后一门。
“不清楚。”虞溱嗫嚅着,悄悄地瞄向严殊,手上却着急忙慌地折起两张数学卷子,收到自己胳膊下面。他的成绩太低了,低到他没脸告诉严殊。
“嗯?”严殊疑惑抬眸,说着打算拿过虞溱压在胳膊下的试卷看。
“别。”水淋淋的眸子看向严殊,虞溱压着试卷的力道更紧。他考试时记下了自己的答案在卷子上,他害怕严殊看到,更害怕严殊看到他的答案计算出那个羞人的分数。
虞溱不知道自己一想哭眼眶就会发红,但严殊看得到。
虞溱哑着嗓子道,“老师批卷子不是要看步骤分吗?所以多少分我也不确定。”他只期望老师看在他写了那么多的分上多给一点,期望最后的成绩不要太难看。
但这种情况不存在于严殊身上,严殊的卷子怎么看都是满分。
两条胳膊压在试卷上,竭力摆放得自然,却是怀抱的姿势。
虞溱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躲在远离严殊的一侧,指甲抠着桌沿,指缝发红。
他很不安。
严殊慢慢收回手,像是认真思考了几秒,笑道,“溱溱说得也没错,那便不看了。”
虞溱暂且稳了声线,压着卷子的手臂却丝毫不动,他眨着眼睛,像是在忍泪,“我想对照着你的卷子重新做一遍自己的卷子。”
严殊自不会拒绝:“好。”
虞溱握紧桌沿又道:“阿殊你能先别看吗?”
“嗯?”严殊发出一声疑问,压着嗓子,好似有点不高兴。
“我想先自己看。”音调在自己两个字上稍稍加重,虞溱抠着桌沿,低垂着头,刘海儿的阴影遮住眼镜,他乞求道,“阿殊可不可以先回家啊?”
哪个家?对面的家。严殊凝视着虞溱,笑着,面色微微冷凝,他的手指点着桌面,片刻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凳腿划过地面,呲嚓一声,虞溱侧对着窗户坐着,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卧室门开合的声响,虞溱的背瞬间驼了下去。
他的眼眶通红,却没流下一滴泪。
嘴角竭力上撇,却怎么弯都弯不上去。虞溱嗤笑一声,揉了把眼睛,扒出试卷开始复盘。
选择题和填空题错的比以往都要多,以往只有最后一道答不出来,这次却错了大半,更不要说后面的大题。
太阳晃晃悠悠地爬下天空。金黄色的阳光变成橙色,从墙角,渐渐滑到了桌面上。
严殊的试卷是在虞溱这里做的,虞溱扒开草稿纸堆,对着严殊的过程一步一步往下算。
其实也不是很难,只是虞溱做到那一步,总是注意不到题目暗藏的细节。
如果他再努力一点,差距应该不会会有这么大吧?
虞溱握着笔,凝视着两张截然不同的试卷。
暖阳拂过纱帘,笔杆反映出橙色的光,试卷上严殊的字迹如同本人,凌厉又高高在上。
虞溱放下笔,目光凝在卷子上,喉结微动。
桌上的闹钟,表盘上的秒针,针尖点过一格又一格,恍惚间能听到里面的机械表盘在运转。
虞溱动作缓慢地褪下身下的衣物,连带着内裤,一齐落到地上。
他踩着凳子上了书桌,凳子不稳地晃了晃。
双膝跪在桌面,悬空的身下就是严殊的试卷。
虞溱低头看着试卷,双膝移动,稍稍分开双腿间的距离,缓慢却坚决地坐了上去。
阴阜压上试卷,书桌带着死物的冰冷,又好像被那一层薄薄的纸张稀释。
不够,还不够。虞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样的行为。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刚才赶走了严殊,好像惹他生气了,得哄他才好。
双腿又往两侧打开了一点,再次坐上去,小阴唇和穴里的肉都压到了纸面。
敏感的内壁,虽然只是外侧最边沿,还有粉嫩的小阴唇,隔着一层纸碰上微凉的桌面,便立时泄出一股淫水,浸湿了那一处的试卷。
虞溱抬起屁股,被浸湿的那一处试卷却像不舍得和虞溱的穴口分开似的,吸在上面。
试卷哗啦作响,却敌不过自身的重量,轻飘飘地落回桌面。
虞溱看着,舌尖舔了舔唇,将试卷重新铺展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