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好像生气了。
吃过晚饭,洗过澡,一直拖到上床睡觉的时间,虞溱才磨蹭着通知严殊,“囚禁”时常需要拉长一天。
“阿殊,你明天再在家里待一天好不好?”躺在床上好一阵,虞溱才慢腾腾地翻过身,面朝严殊,唯唯诺诺地说出这句话,可小腿的胆子好似不像主人一样,敢蹭到严殊腰上。
严殊沉吟不语,他一把抓住虞溱的膝窝,深沉压抑的眼眸盯着虞溱的眼睛,默了片刻,才问道,“确定只有一天吗?”
不确定。虞溱心里暗自回答,心虚地想要抽回小腿,可严殊的力道太大,察觉到虞溱的动作,甚至箍得更牢。虞溱使了力气,小腿却纹丝不动。
虞溱不确定严殊什么意思,想了想,又往严殊怀里挤了几分,膝盖顶得更高。严殊不让他逃,那便是让他过去的意思吧,虞溱是这样理解的,却不想严殊的手掌摩挲着虞溱小腿肚的软肉,在虞溱靠近后,不到片刻松了手。
没有了严殊的扶持,虞溱的膝盖撑不住那么高的位置,瞬时滑落了一寸。
屁股却被突兀耸立的炙热顶着,虞溱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去,刚摸到睡衣裤边,就被严殊抓住了手腕。
虞溱手朝背后被抓着,心头一颤,只听严殊又问,“溱溱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确定只有一天吗?”
虞溱欲言又止,抽了抽手腕也抽不动,察觉严殊不肯放过他,只得低声回答,“不确定。”
严殊又道,“溱溱早上说,只有一天。”平铺直叙的语气,却是质询。
虞溱心头更颤,眉眼也垂了下来,哑了嗓子发出气音,“对不起。”是他答应了严殊的,却没做到。
严殊彻底松开了虞溱的手腕,虞溱身在严殊怀里,却蓦地发冷,明明两人身体贴得极近。他颤着手腕去解严殊的裤子,似乎只有那份炙热才能证明严殊的温度,证明严殊对他的喜爱与亲近。
“溱溱,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失去自由。”
是的,没有人喜欢失去自由,虞溱也不喜欢,更何况严殊。严殊早上答应得很爽快,对自己用锁链囚禁他的行为也没有什么极端反应,态度堪称温和,可那是有条件的,虞溱承诺了“囚禁”只有一天。
而现在他违背了承诺,虽然这是没办法的事。
身后顶着虞溱的阴茎从裤腰露出个头,兴高采烈地顶着虞溱手心;身前的严殊压低眉宇凝眸看着他,冷酷又严肃,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虞溱的神经突然冷了下来,他颤着眼皮抽回手,而后再也抵抗不住严殊的冷视,慌张地跑向客厅。
虞溱想,他还是搞砸了。他本来就不好,现在还违背承诺撒了谎,在严殊眼里大概变得更不好了。随之而来的是微不可察的羞愤和恼怒,可明明是严殊对他说,他很好啊,是他对不好的虞溱说,溱溱很好,溱溱很乖,溱溱最好了,严殊最喜欢溱溱了。
而最令虞溱恼恨的是,严殊还控制自己,对他不为所动。明明性器都顶到他屁股上了,眼神却冷得像陌生人。
虞溱委屈地抹掉眼角的几滴泪,心里冷哼一声,那他今晚就自己睡吧,他才不要和严殊一起睡,他才不要和这个大坏蛋一起睡。
虞溱抽了抽鼻子,盘膝窝在沙发上。夏日的客厅不太冷,可空调吹出的冷气还是带来丝丝的凉意。这些都不算什么,没有被子的虞溱缩在沙发山,囫囵着想睡过去,可身下的黏腻却让虞溱愈加清醒,谁让他刚才挑逗严殊的时候自己也湿了呢,还湿得厉害。
虞溱挤着大腿根想让自己获得快感,可阴阜互相摩擦只让他觉得更痒,大小阴唇挤压着,传来空洞的酸。
虞溱磨蹭了好一阵儿,才试探着把手挪到阴户上。手指隔着湿透的内裤摸上穴心,按摩挤压,布料的冷意和粗糙,缓解了轻微的痒意,随后却是更加强烈的瘙痒,似是痒到了骨子里。
隔着内裤摸小穴也缓解不了那种痒,虞溱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进去。手指从上往下轻触滑过,虞溱摸到一手湿意,滑溜溜的软肉裹挟着手指,怎么能这么嫩?虞溱自己都不禁在心里感叹,怪不得骚得严殊那么喜欢。
他曾在镜子里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小逼,可还不曾仔仔细细触摸过。第一次探索自己身体的虞溱小心谨慎,随后愈加胆大,狠狠戳弄着自己的小穴,因为从穴口蔓延而上的骚痒越来越汹涌。
谁让最了解他身体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严殊呢?虞溱两指揪着两片小阴唇,只觉得心底越发空洞。指尖揉过穴口各处,却总是找不到让自己快乐的那一点。
虞溱气得落泪,只得跨过最让他羞耻的那一步,准备将手指插进小穴。侧躺着的姿势太难,虞溱怕伤到自己,不得已坐起身,背靠沙发脱掉内裤,大张着腿,双脚搭在沙发边沿。
穴肉赤裸接触到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挤出蜜液。虞溱怕发出声响惊动严殊,牙关咬住弯曲的食指骨节,另一只手先是在穴口试探,确定穴口一道小口子能容纳他的手指插进去,才摸摸揉揉,缓缓将中指插进去。
最开始进去还不到半个指腹,虞溱摸着穴口内里,既惊又奇,原来自己的小穴是这种触感,可紧随其后快令他发疯的酸痒,使他不得不加快进度,迅速将中指插进去二分之一。
穴肉紧致似在吸他,中指插在穴里四处按压,虞溱骨子里的酸痒却没有似乎缓解。虞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和严殊的行为一般无二,却获得不了自己想要的快感。虞溱急得泪水涟涟,恼恨得又把手指塞进去一截,穴口快要达到指根。
可依然没有,却在此时,严殊拉开卧室门走了出来,正对着双腿大敞,手指插着自己小逼的虞溱。
只一眼,虞溱抖着肚子高潮了。骚水哗啦从腹腔涌出,冲出半根手指,还有一半留在穴内,感受蜜肉的吮吸,双脚也无力滑落,从沙发边沿落到铺着地毯的地面,脚趾蜷缩着勾紧毛绒地毯的绒线。
虞溱抽着气缓过高潮,他凝眸注视着严殊,似乎能看到藏在阴影处的晦暗。水光潋滟的眸子惬意地眯了眯,他舔了舔快被自己咬出牙印的食指,另一只手重新开始揉起逼来。
月光透过巨幅窗户照亮虞溱的身躯,洁白纯净,却因虞溱的神情染上魅色,像古代勾引书生吸人气的妖精。
一向乖巧的人竟在客厅自慰,水嫩光滑的逼穴正对着严殊展示,红烂糜艳,纤细脆弱的指头隔靴搔痒似的滑过,间或插入其中,这不可谓不是挑衅。
这就是挑衅,因为虞溱知道,严殊过不来。
严殊倚靠着门扉,扭了扭套在脖子上的锁链,挑起的眉眼盯着在沙发上自慰的虞溱。勾拽的金属锁链发出响动,却又一动不动。牵引绳只有这么长,走到卧室门口就是尽头。
在严殊的目光下更易获得快感,虞溱手指轻轻点一下唇肉,穴口就能喷出一大股蜜水。虞溱既羞又恼,他羞于自己骚到在严殊眼皮子底下自己摸自己,恼于身体只有在严殊眼皮子底下才会产生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