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夜对于老婆的撒娇行为表示又头疼又无奈,他思考了一下,温声道:“我今天晚上回家给你缝。”
“好,”沈安顿时开心撒花,“我们一起去买线吗?”
“嗯,”薄渐夜点了下头,“可以,买白线。”
“你腿疼吗?”薄渐夜将豁口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坐到座位上,伸手捏了捏沈安麦色的肌肉。
“不疼不疼,”沈安晃了晃腿,笑的傻了吧唧没心没肺,“我还能再玩一会儿,玩一会儿我就不玩了。”
“你看着办,”薄渐夜的语气很平稳,可怎么听怎么都是威胁,“如果明天起来腿疼我不管你。”
沈安高中和大学都是学校篮球队的,打了七年的球,直到大四那年比完赛,出了一场车祸,小腿骨折落了病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经常性大量运动,弹跳力也大不如从前,就连跑步都不能跑太久。
沈安的球打的是非常好的。
只可惜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正式登上球场了。
所以才会在现在选择做一名社畜,而不是像岳阳一样追求对篮球的热爱。
对于这件事,薄渐夜比沈安还要遗憾。他一直都记得当年沈安在病床上对他笑的模样,温柔又带着无奈。
他握着薄渐夜的手,像小猫咪一样亲了亲他的手指,眼睛亮亮的,比钻石还漂亮,轻声说:“没关系。”
家里的橱柜里有一半都是沈安年少时拿的奖杯奖状和证书。
他也曾意气风发。
“好好好,”沈安立刻答应道,“我zi道了,肯定不会给自己弄难受的!”
休息了一会儿,沈安又顶着摔的破皮冒血的膝盖跑了回去。
等晚上吃完饭回家,沈安在车里就吵吵着要去买白线,薄渐夜嫌他嘴碎,趁着红灯亲了个六十秒,把沈安亲的闭上嘴巴老实了,才满意的松开。
“薄渐夜……”沈安小狗趴趴,控诉道,“你嫌我烦人。”
“我哪儿嫌你烦人了,”薄渐夜打了个转向灯,瞥了一眼瘫在座位上挺尸的某安,笑道,“亲你就是嫌你烦了?”
“那当然不是了,”沈安反驳道,“但是你是因为我说话说太多才亲我的。”
“那不是,”薄渐夜将车停在停车位上,“你一说话我就忍不住分心,开车呢宝贝。”
“哦,”沈安抓了抓自己的大腿,道,“行吧,勉强信你。”
等买完白线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沈安火速脱鞋换衣服,他把球服裤子交给薄渐夜,在沙发上躺着了。
“一回家就感觉有点累,”沈安动了动腿,“一下都不想动了。”
薄渐夜在他身边坐下,抽开白线一抿,那根儿针特别乖巧的将线吞了进去,他握着针尾一拉,将线穿好,拿起裤子放在膝盖上比量。
他穿着西裤白衬衫,衬衫略微挽了一截儿袖子,赤裸出来的小臂又白又有力,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握着针,当真是有点格格不入。
他略微打量了片刻,俯身在抽屉里把眼镜掏出来了
沈安转了个身,小腿贴着薄渐夜的后背,轻轻的顶了顶,道:“戴眼镜干嘛呀。”
“有点看不清针头,”薄渐夜将眼镜戴上,温声回答他,“怕给你缝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