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夜的嘴唇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一样,又热又软,带着淡淡的,像牛奶果冻一样的香味。
沈安顺从的闭上眼睛,被困在逼仄的座位的夹角,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薄渐夜的手指捱住抬起,按压到了他的下颚骨,痛感顿时被激发。
好凶。
“疼,”沈安推了一下薄渐夜的肩头,略微缩了缩身子,含糊道,“掐的我疼嘛。”
听见沈安抱怨的嘟囔,薄渐夜的手下意识的放松了力气,指腹轻轻的在皮肉上摩挲片刻,一个吻落在了沈安的侧脸上。
“沈安,”薄渐夜说,“我不想听见我错了这句话。”
连名带姓的叫你,是危险的预兆。
沈安的手指动了动,他抬眼看向薄渐夜,不安的情绪在胸腔里慢慢发酵,小心翼翼地道:“那我不说了。”
沈安和薄渐夜闹脾气时的一大美德,怂的快。
薄渐夜的目光像带了一把小勾子,顺着沈安的眼睛一寸寸的将他的身体解剖,窥探到他心底最深层的秘密。
“首先我是真的忘记便利店里这茬儿了,我根本就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个需要惦记着直接告诉你的事情,我承认我这个想法不……不对,”沈安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开口道,“其次就是我也没想到你能看到我们在一起合照,我真的……我能想象到你一个人坐在车里看我们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所以……对不起。”
他讨好的凑上去亲了一下薄渐夜的嘴唇,像小狗一样蹭蹭薄渐夜的脸颊,眼睛里布满着讨饶的可怜劲儿,软声道:“你骂骂我吧薄渐夜,别这么冷冰冰的跟我说话好不好?”
沈安对于薄渐夜的脾气,那真是无数次的踩雷蹦迪,几乎要熟练的摸出来一套哄人技巧。
薄渐夜最受不了他撒娇,心软的很快,温柔的很,但在很生气的时候,怎么撒娇都是不好使的就是了。
薄渐夜因为什么生气,沈安其实大抵是明白的。因为他一个人在车里看着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勾肩搭背,也因为自己勾肩搭背了还不主动告诉他,纵然那是他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女同。
放沈安出去玩儿,社交,上班,已经是薄渐夜对他的最大让步,其中有一条明文的规矩,不可以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除去某些时刻不小心撞到人踩到人,和必要的握手沟通以外,但凡有稍微亲密的接触一定要告诉他,去见朋友也要说明白,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一切,都要第一时间报告,将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与自我交付给薄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