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其实已经去世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仙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长生跪在地上,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着床上躺着的紧闭双目女人,紧紧抓着她的手。
“我也是找寻许久,在蓬莱一些禁术里找到了,是离魂术,一种邪术,中招的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服从命令,献祭寿元,施术者则短时间提升功力,解法没有写,若是修仙修魔者还好,只要找到施术者抽出寿元,估计还有得救,凡人没有内力,怕是无力回天。”青禹川坐在床边摇了摇头,只怕会是些阴邪之人所干出来的事情,为了力量不惜一切。
“南州,你知魔族可有修习该术之人?”青禹川犹犹豫豫的问道。
“魔族功法看似阴邪,只因血脉不同呈现出的效果罢了,跟修仙一样,都在不伤及自身和他人的情况下稳扎稳打的修习,此类术损寿元,就算在魔族也是要禁止的,而且魔族也没有离魂一说,无非是操控精神,夺舍,摧毁神识一类的。”
大多数人潜意识都会以为邪术都在魔族,其实并非如此,仙界有入魔者轻而易举,魔界有成仙者难如登天,其实最终都是修得一个扬名天下,长生不老,万年后归于尘土也是顺应天命。
“师尊可有怀疑的人?”青南州靠在窗户上看向外面。
此处是蓬莱界外,青禹川在蓬莱一住就是小半年,才总算理清了些头绪,没想到线索又断了,而长生的母亲,青禹川按书中之法,只是能将人从术中摆脱出来,损失的寿元无法挽回,也只是得到一具尸体,能勉强算得上真正安息罢了。
至于青南州,刚开始还在牢里,之后跟羽堂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他竟然被放了出来,还能自由行动,问了两人谁也不说,为此青禹川还偷听了好几天墙角,知道不是什么坏事就放心了,毕竟这小子可是跟常云进行过恶心人的勾当,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没有。”青禹川看了看跪在地上不停啜泣的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母亲安葬吧!之后若想继续留在这,我已同战神说了不会为难你。”
“仙人,我想学医,我想治病救人,求仙人指路!”长生拉着青禹川的袖子,一脸坚定的看着他,鼻涕都流了下来。
青禹川叹了一口气,“那你可愿同我回青山,那么有很多医书。”
“青山?那是哪?未曾去过!”
“就是你们所知的常青宗,青山一脉,不是要学医吗?药师就住在那里!”
“愿意!多谢…仙人!”长生哭的说话都断断续续,给青禹川磕着头,亲人离别之痛锥心刺骨,看来还得给这孩子缓几天才能上路。
“四长老刚替阵师收完弟子,又替药师收弟子,既然四长老那么喜欢收弟子,何不自己多收几个?”虚子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调侃到。
青南州听不下去了,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他踉跄几下险些倒在地上,“青南州你……”
“师尊有我就足够了!”
青禹川捂着脸无奈摆了摆手让两人别闹,知道了吧!我那是不想收吗?我是不敢收呀!
现在跟南州出门,就像牵了一头恶犬一样,十步之内那是被他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人足以抵千军万马呀。
“我们已在蓬莱多日,待丧事办完,我们便回去吧!”
“真的吗?”虚子玉听到眼里都放光了,羽震昆是真的体力好呀,天天把自己拉到这拉到那,还带着自己去操练,真的是这辈子都没有像这半年这么累,毕竟占卜算卦,画阵做法也不需要体力呀!
一旁的青南州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自己要跟师尊分开了,脸上透露着不悦。
几日后,拜别了蓬莱众人,青禹川领着仨孩子,师徒四人就上路了,等等,这一幕似曾相识呀!
青南州陪同了一段路程先离开了,魔族的方向相反,走的时候拉着青禹川不放手,最后还是打了一顿,才乖乖回去。
虚子玉自然要回无忧城,回到兄长身边,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潇洒,结果还没踏进门就一步踏进了兄长的陷阱,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走着走着就只有长生陪在身边了,也是游荡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回到青山。
长生之前不知青禹川就是传闻中的四长老,不过是路上得知了,还知道了青南州竟然是魔君,吓的好几天睡不着觉,这事被虚子玉拿出来调侃了一路。
“四长老,您说药师会是个怎样的人,会答应收我为徒吗?毕竟我资质不佳,可能入不了药师的眼。”
“师兄门下弟子众多,也有许多已经出师的,他的弟子们大多都是钻研他的医术独自修习,他时常闭关研究医术,你也不一定能见他的面,不过是挂个名号能看他的医书罢了,若有济世救人之心,他自当来者不拒。
青禹川骑着马,怀里坐着长生,慢悠悠的走在上山路上,跟刚带南州回山那天一样,青禹川还是那个青禹川,不过怀里的却不是自己的徒弟了。
“弟子其实想拜四长老为师,是弟子逾越了,魔君跟常青宗宗主也不想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沾了四长老的光。”长生低着头,毕竟他在路上想拜青禹川为师时,被青南州威胁了,如今青南州不在,倒是可以诉说出来。
“学医的话,其实我也教不了你什么,术业有专攻,一个好的师父也是很重要的。”青禹川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的师父,我没有教那两个孩子什么,他们走的路比别人苦的多,如今能力都在我之上了,自称他们的师尊,是我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