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跪在这里做甚!阿川成了那个样子,你们还来干什么!”
青禹山看着竹舍外跪着的两人,只觉得讽刺,若不是他们二人,禹川也不会沦落至此。
“二长老,求您,我想见师尊一面,一面就好!”青南州低着头,声音也渐渐没有底气,自责的不敢看青禹山的脸。
“二长老,我们知错了!我们会在这等着,直到见到师尊!”常云也一改往日的轻浮,看起来倒也稳重了不少。
“随你们的便,见与不见,等禹川醒了再说,你们跪在那好好赎罪吧!”青禹山挥了挥手,羽堂推着他走进了屋子,他也是尽量压抑着怒火,没想到呀,头一天禹川受伤,第二天俩人就屁颠屁颠过来了,既然想跪,就跪一辈子吧!
虚子玉从屋内端着药碗走了出来,看见竹门口跪着的两人,把药放下走了过去。
两人见虚子玉过来,一人一边一下子抓住他的衣服。
“虚子玉,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师尊还没醒过来吗?”
虚子玉不耐烦的甩开他两人,嫌弃的拍了拍衣服,“我劝二位还是回去吧!你们对四长老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四长老从不生病,这次竟然还得了风寒,我师父照顾了他一夜,到现在还未曾休息。”
两人听到慢慢低下头,不吭声。
“我来就是想问问,常云,你把三长老藏哪了?我需得尽快找到三长老。”
“为何?”
“为何?”虚子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常云,这人没脑子吗,“四长老都成那个样子了?找三长老来救人有错吗?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还为何?”
“让我进去,我会医治!”
“我敢放你进去吗?”虚子玉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四长老被你们二人战斗波及,留了内伤,再加上强行冲开封印,伤上加伤,再被你们两个畜牲蹂躏成那个样子,你觉得,你医得了?”
“师尊竟伤的如此之重,我以为……”青南州听到,抬头一脸愧疚的表情。
“你以为他功力高深就不会受到波及?本来可以没事,谁让他强行冲开封印呢?”虚子玉对着常云翻了个白眼,“不知是谁在此之前一直囚禁着四长老,还给他喂软骨散!”
常云自责的低着头,抿着嘴,自己太想得到师尊了,当时如果控制住了,会不会结果不一样?“百草苑,后山,百尺桃树,树脚下的那块碑就是阵眼,人就在幻境里。”
“呦!藏的够深呀!不亏是常青宗心狠手辣的常宗主,够谨慎!”虚子玉嘲讽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你竟喂师尊软骨散?”青南州一把抓起常云的胳膊审问到。
“你还好意思说我?”常云甩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天天给师尊点的是什么香,根本就不是安神香,魔族的迷幻香吧!你跟我一样无耻!”
青南州也沉默住了,确实,他确实没资格说常云,自己干的事跟他一模一样。
青南州和常云一跪就是一个月,这中间四长老一次都没醒来过,无论刮风下雨,两人都毫无怨言的跪在外面,一动也不动,三长老来看诊的时候就自动略过两人,二长老也对此视而不见的。
“师兄,今天这么大的雨,他们二人还这么一直跪着?”沈鱼看着雨中的二人,手里端着热水,好奇的问道。
“别理他们,把四长老害成那个样子,这都算轻的了!”虚子玉啃着苹果倚在门口向外看去。
“对了师兄,我前几日进城,城里关于四长老的事情都传疯了,被编的什么的都有,还有他们二人跪着请罪的事情都被知道了!”
“无所谓了,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又不关我的事。”虚子玉一脸悠哉的离开。
师兄还是老样子呀!沈鱼扭头看着两人叹了口气,端着水走进屋内,放在床边“师父,水打好了!”
“辛苦了,对了,按这个单子去抓些药来!”青禹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方“是三长老开的,调养身体的,雨停了去,抓完直接熬了给阿堂送去,他也需调理调理。”
“哦哦!”沈鱼连忙接过药方,冲着青禹川咧这个大嘴“师父对师娘真好!”
“应该的!”青禹山也冲沈鱼笑了笑,“这一月以来你也辛苦了,剩下的钱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多谢师父!”
这一个月以来,蓬莱战神,常青宗宗主,魔君,三大巨头全挤在青禹山的小院里,问了都说自己宗门有人照料不用担心,导致小院方圆百里都不敢有人靠近,生怕冲撞了几尊大佛,有些自称来拜访的,看见院里跪着的两头恶犬,也是吓得门都不敢进,不过这样倒是也清净了不少,能让青禹川安安静静的养伤。
青禹山拿着帕子,沾了些热水,轻轻擦过青禹川的额头,突然察觉到他动了一下,连忙放下帕子,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唤到,“阿川,阿川,你是醒了吗?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青禹川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青禹川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怎么回事,感觉像是睁眼了呀!为何什么都看不见?还在做梦吗?
“阿川,你总算醒了,吓死为兄了!”青禹山看见他睁眼,又惊又喜,转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伸手放在他的眼前晃动“阿川?阿川?”
“兄长?你在我身边吗?我为何看不见东西?”青禹川扭着头,试图找到青禹山的位置,这次是彻底瞎了?“还是说,我还在做梦?”
青禹山心里一紧,连忙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让青禹川枕在他的腿上,“在这,阿川不是在做梦,兄长在这。”
青禹川摸到人,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兄长没错了,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伸手抓着青禹山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睛,“兄长,我感觉我睡了好久,我睡着前干什么了来这,感觉好困呀!”
“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阿堂也在这,见你醒了一定很开心!”青禹川开心的笑着,轻轻摸着青禹川的头,也算是渡过了一场劫难“想睡就多睡会吧!眼睛的话,等雨停了让言澈来给你看看!”
“兄长跟羽堂和好了呀!真是开心,不过我都睡了一个月了呀!时间这么久了,不知道南州跟云儿怎么样了!”
青禹山摸着他的头的手也一下子僵住了,他这是忘了吗?
“毕竟也不是他二人的过错,我应该早些推开他们,我睡了一个月,他们可曾来看过我?”青禹川平淡的说道,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如今还真是孑然一身了呀!
“他们二人一直在外面跪着,跪了一个多月了,阿川若想见他们,我去唤来?”青禹山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轻拍着青禹川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