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是做惯了精细活的手,连指甲都修得齐整,以往多是调控着精细零件的手指此刻陷入一片湿滑紧致。
再手巧的匠人面对从来没接触过的工作时也难免显得生疏。
此刻那修长的指在甬道中莽莽撞撞的深入,企图找到所谓的敏感点。
青年额前碎发落下,几乎屏息,像是在摸索最精密的仪器。
但身下的人不是会一动不动任他摆布的仪器。胡乱动作的手哪怕指甲修得干净,偶尔几下戳弄也让敏感的肠道频频收缩。
为了抵抗入侵的异物,甬道里渐渐分泌出滑腻的肠液。
景棠咬住下唇,手扶住厉洺的肩膀,像是迎合又像推拒,只那指甲几乎隔着衣物陷入青年的肉里。
“混蛋……轻点……啊哈不、不要乱弄……”
“啧……好湿。”青年抽送了一下手指,修长的指上包裹了一层透明的粘液,指腹轻轻摩挲一下,滑腻非常。
厉洺蹙着眉,顶了顶腮帮,面上有几分躁郁:“你后面的敏感点在哪?”
他找不到,问本人应该知道吧。
景棠心脏鼓噪,只觉得一股气憋得不上不下,闷得慌。
情潮期的身体几下被一根手指撩拨出反应,这时罪魁祸首却问出这种话!
美人面颊潮红,喘息让空气变得暧昧潮湿,湛蓝的眸子水色愈重,连脖颈到胸腹都透着一片粉白。
精神上从未得到彻底满足的空虚感冲击着大脑,给他传递出近乎疼痛的信号。
“唔……你不行,就下去……”
男人总是受不了最简单直白的嘲讽。厉洺低咒一声,将在哥哥嘱咐下才好好做前戏的心思抛掷脑后。
衣料摩擦声干脆又短促,最后一抹布料被扯下,一直被禁锢着的性器彻底挣脱出来。
“……你!”
景棠漂亮的猫瞳倏然瞪大,视线所至处是青年的胯下,两根完全勃起状态下的阴茎尺寸骇人,盘绕的青筋跳动,只消一眼就能感受到那蓬勃的力量感和侵略性。
青年闷声笑了声,其中的自得不用细品都能感受到。
腿根被一只强势的手禁锢住分开,景棠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往后退,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握住脚踝拖了回来,胯骨猛地撞上两根坚硬热烫的东西。
景棠的身子不禁一颤。
会死的!
这个厉洵带回来的弟弟,为什么下面那东西比厉洵还变态!
理智和欲望极限拉扯,在这时理智占据上风,抗拒得连莹润的脚趾都在用力,手臂更是推着青年的胸膛,绷得笔直。
“……不要你了!你走开!”
厉洺的力气比他大上很多,手掌贴着景棠精致的脚踝,顺着小腿一路往上,最后落到了膝弯。
如玉的美人连膝弯都带着粉,青年的指腹动了动,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那一片的肌肤就被压出了一小片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