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师,我再确认一下,你已经把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上传到系统里了是吧?”
“是的。挂号单和病历都传上去了。”
“那没问题,你的易感期假下周一开始,周四结束,教务处会安排别的老师替你的课。”
“谢谢,辛苦了。”
挂掉电话,楼鹤重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自由旋转的高清夜视摄像头捕捉着小小的地下室内,章青的一举一动。里头的人刚走了几圈,扒拉着门闹腾了会,现在又回到了床铺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很颓然又乖巧的模样。
家庭宠物监控,他想起来购买这个摄像头时看到的关键词,望着床上窝着的人缓缓笑了。他拿起手机,给祝芳打了个电话。
“妈,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没事,是易感期……我打算在我爸留给我那套房子里……对,就是北城那个小别墅……不用担心,都准备好了……谢谢妈……”
“要是青青在,就能陪你过易感期了。”
他确实在陪着我呢。楼鹤重无声地张嘴说话。
听筒那头的女人情绪低落,还在为章青莫名失联的事情心绪不宁,楼鹤重戴着完美无缺的面具,又安慰了她两句,挂掉电话。
单位请完假了,章青的父母也交代过,从现在开始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有什么多余的人或事再来打扰他和章青。楼鹤重又看了会儿监控,并不打算在上面呆坐着委屈自己。在去地下室之前,他从抽屉里面拿出瓶药,数都没数,就着水吃了几片。
Alpha易感期抑制剂,能够降低Alpha在易感期间躁动不安,极度渴望得到Omega抚慰的情绪。这种药片是给那些在易感期内严重到失去理智的Alpha服用的,楼鹤重认为自己离那条线并不太远。
他再次坐在电脑前看监控,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毕竟如果他不想真的失手搞死章青,那么服用药物是很必要的一件事。他能感觉到药物在抑制着他某些过分活跃的神经,找回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
太阳快下山了,天边是一种朦胧的橘色。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很长,楼鹤重朝那扇棕色的厚重大门一步步走过去,被化学药物强行压制下去的情绪又高涨沸腾起来,他知道里面关着章青,而章青意味着失控。
不知道是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的第几天。
自那次被男人弄到差点哭晕过去,对方没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定时会给他送一些生活必需品。章青试过用很多说辞来打动他,无论哪一种,都不能让男人动摇决心。
男人来的时间飘忽不定,好几次章青醒来,摸到床上多出来的东西才知道有人来过。他吃了点东西,坐在地下室的门口一侧等待着,想要寻求逃离的机会。
等了会儿,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心提到嗓子眼,扑通,扑通,按密码的嘀嘀声过后,门从外面打开,章青一条腿硌在地下室的内台阶上,伸长了脖颈想往外爬。
外面居然也是黑黢黢的,章青愣住。他一头撞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眼前除了黑,什么也没有,一仰头连男人的轮廓也看不清。有声不太耐烦的“啧”从头顶上响起来,健壮的胳膊夹起他的腰,把他斜拎着往地下室里头塞。
“呃!”章青被勒得腰疼,叫了一声,呼吸已经乱了,天旋地转中,他被掐着脖子撞到硬墙上,连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铁钳般的手指收拢,拧着掌握他呼吸的那块关窍往上提,仅仅几秒钟,气管里升腾起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蹬着腿,脸颊因为缺氧鼓胀起来,两只手交叠在男人的手腕上拼命拍拽,丝毫撼动不了对方,直到他喉咙里发出点“嗬嗬”的吸气声,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呃……呜……”
章青的身体动弹不得了,他从墙上滑下来,被男人接住,两个人交颈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一个姿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很多生理性的泪水,抽噎般地动着嘴唇,边咳嗽边汲取珍贵的氧气,男人用力地拥抱他,亲吻着他的耳垂和脖颈,刚才险些掐死他的刽子手现在温柔地用手掌给他顺着气。
“想去哪儿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男人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脖子上还残余着被掐过的痛感,章青突然对抱着自己这个人极其地恐惧。听到“家”这个字眼时,他的身体在对方怀里痉挛着弹跳了一下,随即手脚整片整片的发麻。
男人那种不疾不徐的古怪语气,像在传达一个事实。他是真的想把自己一直关在这里,不是几天几周,而是……终生。
在过度缺氧的晕眩中,男人抱着他往床边走。
章青被压在身下,火热的唇舌从耳垂后面一直舔到肩胛骨,最后来到腺体的表面皮肤,舌头上的细小颗粒重重地剐过,他的脚趾都紧张地缩起来,两条腿不住抽动。这个人很喜欢舔舐他的腺体,却又不标记,每次用嘴唇吸上老半天,章青像个被按在行刑架上的死刑犯,有时候真想让他给个痛快。
这种玩法,已经让章青的腺体习惯了他的信息素。今天男人的信息素很浓,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很突然的,男人扒他的内裤,抡起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臀上,声音异常响亮。
“怎么这么不乖?啊?”
章青身上的衣物,只有那天被弄晕时穿的白衬衫,还有条内裤。可怜的布料被男人硬扯下来,卡在大腿上,私处便毫无遮掩。他咬着牙想把自己的衣服提上来,一句话也不愿意说,男人毫不吃力地把他的两条胳膊反拧在后背上一把抓住,那条内裤被彻底地脱下脚踝。
屈辱,恐惧,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攫取了他的心神,章青的脸紧紧贴在床褥上,咬着下唇,没有再进行什么挣扎的动作,努力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具死尸。
男人的手摸着他的大腿,用手指来回蹭了几下细嫩的腿根,掌心狠狠地揉搓着臀肉,把握在手里狎昵地亵玩,极富色情意味的一番蹂躏。章青完全不敢动,麻木地趴着,胳膊被拧得很疼。
下一刻,男人的手握着他左腿的膝弯,往上抬了抬,让他双腿稍分开些,手直直地握住了他的性器。
“唔……!”章青难以控制地发出来一声闷哼,男人听见这动静,笑了下,胳膊动作起来,指腹抹着敏感圆润的龟头,掌心裹住茎身摩擦,章青还是一个趴着的姿势,被男人摸到勃起的性器被折到后面握着,又痛又舒服。他已经深陷其中,摆动着腰身和胯骨,身体不住颤抖,张开嘴唇小声地哼哼着,意识到自己发出来这样的声音又难堪得脸颊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