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被这个称呼刺了下,点头,强撑起精神寒暄:“对,我姓章,太久没来了,您是……”
“我姓梁,”梁老师笑呵呵的,“楼老师前两天就请假了,不在办公室。您来帮他拿东西?”
章青猜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很难看,他追问道:“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不怕您笑话,这两天我们闹了点矛盾……”
“那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楼老师跟系里请假,说的好像是因为易感期,我一个Beta也不懂……”
章青出了办公楼,在太阳底下僵站了很久都无法回神。算起来,他作为楼鹤重的Omega,和他一起度过的易感期只有那么一个。
如果没有Omega的陪伴,Alpha一般会选择一个自己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独自度过易感期。
车子再度发动,章青往郊外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来到楼鹤重父亲留下的房屋门口。熟悉的另一辆车停在那里。
这地方太安静了,空旷的别墅区,周围几乎都没什么人住。章青在车上坐了会儿,不敢下去,但他都已经到了这里,似乎没什么理由再退缩。
他下车,走向别墅门口的铁栅栏,没锁,右侧有个紧闭的门,不知道是不是通往地下室,仅仅是想象就让他毛骨悚然,仿佛经过时就会被什么黑手猛地拉进去。
章青敲门,声音在小院里回荡,“学长,学长——”
楼鹤重开了门,但并没有让他进去,在门缝隙里看他,镜片后面的眼神微冷。
“你在易感期?”章青直截了当问。
“现在还没有,”楼鹤重抓着门把手回答他,又反问:“怎么找到这儿了?”
“……我来陪你。”
说出这句话,章青感觉自己可能是疯了。
他从头到脚已经陷入泥沼内出不来了,越是想要自拔,就陷得越深。他像是病了,根本离不开这个伤害了他,又演戏把他蒙在鼓里这么久的人。
“我做错了。”楼鹤重低着头说,“也许两年前我们不结婚才是正确的选择。易感期之后,要报警离婚都随你。”
章青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见离婚的时候身体僵了下,而后说:“我是你的Omega,应该陪你一起度过易感期。”
又来了,这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此刻痛恨楼鹤重的表里不一,把他关在地下室的人,和眼前这个微低着头声音低缓的人仿佛并不是同一个。
如果真的不想占有他,之前又何必这样做。
章青察觉不到自己语气中的哀求:“你不是说看我吗?你明明想让我陪你的……学长,我来找你了,让我进去。”
他努力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仿佛在急切地要证明些什么。
楼鹤重缓缓抬起头来,看章青的那一眼像是要吃了他。
“易感期我可能会失去理智,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比之前在那个地下室里更可怕,即便这样,你也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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