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至,院中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走到窗边的时候,才瞧出这是来收碗筷的下人。
将食篮拿出来后,下人打开看了看,发现今天万呈安胃口不错,基本上都吃干净了,甜点也一点没剩,不像前天,饭菜吃完了,却独独留着点心没动。
下人想了想,大约是因为那日食材用尽了,来不及买,只能拿外边铺子里现成的来充数,所以万呈安才没有吃。
这位大少爷,还真像他们家主说的一样,不是一般的挑食啊。
将食篮合上以后,下人提着就往小厨房走去,行至半路,忽然遇见了才回来不久的慕宸和苏黎。
这两位主子向来和睦,所以下人见他们在一起并没有太惊讶,问了声好后便要往小厨房去,谁料却被苏黎拉住了手腕。
“看你像是从呈安的院子过来的,是准备去送晚餐吗?”
下人心下惶恐,想到家主临走前的嘱托,回起话来犹犹豫豫的,道:“嗯,才拿来中午的碗筷,厨房里的饭已经好了,盛好了再给他送去。”
“是吗,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苏黎面上笑眯眯的,目光移向他腰间的钥匙,从怀里拿出沉甸甸的钱袋,悄无声息的塞到了下人的手中,接过食篮,道:“我想你也累了,今晚不如就让我们代劳。”
“这,”下人迟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要是家主回来知道了……”
“不必担心。”
苏黎替其将钱袋塞进了怀中,轻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临走前,他把管家权交给了谁?”
下人看了一眼慕宸,低声道:“是慕主子。”
“是了,”苏黎笑道:“现在府上是他当家作主,他若让你把钥匙拿出来,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怀中的钱袋份量够重,拒绝也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下人想了想,便将钥匙交与苏黎,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很快就离开了。
拿过钥匙的苏黎将其放在月光下轻轻晃动了几下,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好久没见呈安了啊。”
“你对他用心,他却不见得能这样待你,”慕宸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他看了一眼苏黎,又道:“值当吗?”
“哪有什么值不值当一说,我愿意如此,怪不得旁人。”
苏黎仍是一副笑颜模样,将钥匙收好了,提着食篮向厨房方向走去,道:“走吧,再晚些,他该饿肚子了。”
晚风轻轻拂过二人的衣摆,慕宸闻言没有再出声,缓缓跟上了苏黎的步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身影就一个接一个消失在了转角处。
树下的一片落叶被风吹起,悠悠荡荡的飘到了半空中,穿过院墙,来到了被锁的严严实实的隔壁院落,轻轻地,滑过石桌,在地上同其他落叶卷在一起,被吹到了房前的台阶上,停了下来。
这扇门仍然锁的紧紧的,缝隙里除了能透出一丝光亮之外,其余的,哪怕是一根针,都无法穿过这里,只能留在房中,没有半点离开的可能。
透过缝隙,只能瞧见桌前正坐着一个人,薄薄的长衫下,健硕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在烛火的映照中,还能看见嫩红色的乳尖,正随着胸膛的起伏而微微颤抖。
再往下看去,接近透明的长衫根本遮不住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腰身上隐约还有一处淤青,他微微岔开大腿,用手捻起白玉小罐里的脂膏,拉开衣摆,犹豫了一下,才往胯间抹去。
“嘶……”
万呈安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将药均匀的抹在雌穴外唇上,又探进去了半根指尖,往里也带了些许,养了半个月,红肿虽已退了大半,但刺痛感还是有些强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透。
这药是沈青越托下人送进来的,他一开始也不想用,但实在疼的厉害,睡觉的时候也会因花唇红肿而摩擦的难受,所以就拿出来用了一次,发现效果不错,冰冰凉凉的,能缓和一些痛楚。
之后,万呈安便一直在睡前用着了,想着等私处好了以后,就不必忍受这种难以启齿的痛楚了。
他本打算饭后再擦的,但今晚不知怎么,送饭的下人比之前迟了些许,万呈安懒得等,就想先把药涂了再说。
抹的差不多了之后,万呈安将盖子合上,起身一瘸一拐的放到柜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