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段忌尘再来了不止一次。
邵凡安被按着后脖子啪啪撞屁股的时候,神志还勉强清醒,好不容易等到结束,邵凡安半拉魂儿都要飞了,段忌尘倒在他后背上喘了片刻,侧抬起他一条腿又插了进来。
邵凡安仅存的那口气儿就这么给段忌尘捅散了,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等再醒来就是第二天天亮了,邵凡安侧卧在床榻上,脑壳沉得要命,缓了半天才颤着眼皮子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段忌尘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正两手托腮发呆似的看着他。
这一大清早的,邵凡安半醒半不醒的,猛地看到段忌尘那张脸,还离着自己这么近,近到小扇子似的睫毛都能瞧得根根清楚的,第一反应是愣了愣。
段忌尘一和他对上视线,自己也先是一愣,然后一下子直起腰来,还撩了一下被他压得有点儿皱巴的衣袍下摆,小下巴稍稍一抬,正色地道:“你醒了。”
邵凡安心说这不是句废话么,睁眼了还能不醒,他蹙着眉毛撑胳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滑下去,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儿还光着屁股呢,他赶紧揪住腰上的被子往紧里围了围,转头问道:“……我衣服呢?”
一开口,声音还透着点儿沙哑。
段忌尘往他胸口上瞥了一眼,不太自在地正了正坐姿,接着往旁边努了下下巴,邵凡安顺着方向瞧过去,他衣裳亵裤都堆在地上呢。
段忌尘起得早,给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衣冠楚楚的,邵凡安的衣服丢在地上捡都不知道给捡一下。邵凡安也没说啥,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围着被子下床去捞衣服。结果脚一沾地,腰酸腿软的,屁股里还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腿根儿簌簌往下流。
邵凡安下意识夹紧屁股,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想起来昨天夜里段忌尘这小王八没少祸祸他,他那时候脑子稀里糊涂的,没缓过味儿来,现在琢磨过来了,合着他蛊毒发作归发作,这怎么解个蛊毒一次还不管够,还来了那么多回?这是解毒吗?这臭小子明摆着是拿他开荤呢。
思及此处,邵凡安捡起衣服往肩上一挂,回头给了段忌尘一眼,段忌尘在他身后两步开外跟着呢,眼睛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一回头,俩人眼神立刻撞上了,段忌尘神情顿了顿,板了板脸道:“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好,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邵凡安嗓子哑着,没和他吵吵儿,转身去桌子上摸了茶杯给自己倒了口水喝。
段忌尘跟着他走,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坦胸露乳,你究竟知不知羞耻?以后不许你在人前随便脱衣服,不许把你那副下、下流的身体露出来……”
邵凡安正咕咚咕咚喝着水呢,听见这句差点儿没呛着自己,他怎么就下流了??他撂下茶杯擦擦嘴角,刚想张嘴反驳,余光扫过自己赤裸的胸膛,反驳的话愣是没说出口——他胸口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圈牙印儿,手腕上有被发带长时间束缚留下的勒痕,他背过身,撩开被子往身下看了眼,大腿根处有被手指掐出来的淤青,大腿的内侧还有淌下来的未干的白浊。
这下邵凡安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这幅德行还穿什么衣服啊,他索性把肩上的衣服甩到一边,侧脸看了眼段忌尘:“去备水,我要沐浴。”
段忌尘皱眉:“你说什么?”
“备水不明白吗?去外头的井里给我打点水来。”邵凡安在段忌尘屋里转了转,在一处屏风后头看到了浴桶,他在附近翻了翻,果然又翻到了一个木盆,盆里还盛着水,估计是段忌尘早上梳洗后用剩下的。他把木盆推给段忌尘,“这个端去倒掉,去水井那里把水打满,再给我端进来。”
“你……”段忌尘一脸的难以置信,横眉竖目地道,“你敢使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