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眼朝段忌尘瞧过去,颇有些意外地道:“谁说我和应川要去喝酒了?我是有事要……”
“借口!”段忌尘板着脸,发脾气发得理直气壮,“你之前嘴上说去藏书阁翻书查线索,结果呢!大晚上醉醺醺的回来,怎么,应川给你的书里有酒不成?”他越回想越生气,向前逼近一步,“你也不想想你那天醉成了什么德行!”
就喝那一回酒也值得拿出来反复说,邵凡安心说自己也没喝成啥样啊,就是兴致稍稍高了些,也没露什么丑态,段忌尘何必揪着这事儿不放。他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道:“不过是几口酒罢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出门在外,难得遇到品性相投的知己好友,趁兴浅酌一番又有何不可的,邵凡安确实觉着段忌尘没必要在这事上跟他较真儿,便随口甩出来这么一句。谁知就这句话,简直像是点了段忌尘的火引子,炮竹一下窜了天。
段忌尘一把扥住他衣服领子,气得脸色通红:“你再说一遍!!”
邵凡安按住他的手,脸色也沉了下去:“段忌尘,我说你管太宽,我喝不喝酒又与你何干。”
“你!你……”段忌尘一脸表情凶神恶煞的,嘴里的话却说不下去了,邵凡安喝不喝酒,和谁喝酒,似乎跟他确实没多大关系,可他一想到姓邵的喝醉了以后随便对人搂搂抱抱,还总喜欢笑眯眯的瞎撩拨,心里那股邪火儿就呼呼地烧。
段忌尘正在气头上,脑子里全是邵凡安不正经的样子,心想这男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言行粗鄙,见钱眼开,现在不光吃他的住他的,还想拿着他的钱和别的男人出去花天酒地。
对,段忌尘这会儿突然又想起来了,姓邵的不光喝酒,他还会去那种烟花柳地喝花酒啊!!
他居然还嫌自己管得太多!
这下段忌尘脸色不单单是气红了,都泛起铁青:“姓邵的!你不嫌脏,我还嫌你脏了我的床!”他一把钳住邵凡安手腕,怒目圆睁,“你哪儿都不许去!!”
邵凡安平白无故挨了顿骂,火气也歘地上来了,他也不能傻站着就让段忌尘这么摆弄,便见招拆招的和段忌尘对了几式。
可真论动起手来,邵凡安被拿住也就是个早晚的事情,段忌尘这个小性子使得简直莫名其妙的,邵凡安略显狼狈的躲过两轮攻势,火气也压不住了:“段忌尘,你闹够了没有!”
段忌尘用手锁住邵凡安小臂,黑着脸把他往床榻上一压,膝盖顶在他后腰上。
邵凡安脑袋朝下被迫被按在床上,偏过脸骂道:“你他娘的嫌脏还恬着脸上老子的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