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跟小麦吵多少次,他都要大声冲着电话听筒嚷,震得我耳朵生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传染了,耳朵也不好使,我跟手底下的人说把账分了他又听成我要跟他分手,明明他人还在影院,站起来就冲电话这边的我吼,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他挨打的哀叫声给我气得牙根痒痒,这小崽子因为叫嚷太大声挨了揍,我怎么心疼不起来呢。
我跟小麦在耳鼻喉门诊楼认识的,他哭得睁不开眼莽莽撞撞不小心扑在我怀里,眼睛鼻子通红一片可好看,水蒙蒙黑亮亮的眼珠子水洗过似的,一眼看过来我耳根子瞬间就红了。我扶他站直还偷偷用手臂圈了一下他那个小腰,细溜溜感觉两只手就能握满。他因为声带受损要做手术修复,好长时间不能说话,我是因为耳膜受伤听不了噪声,我俩凑在一起,一个没有耳朵一个没有嘴巴,简直是天残地缺,两个笨蛋对着比划了半天我才意识到不对,他哑了我又没哑,我说他听不就得了。这一个乌龙把我俩都乐得不行,医院里闷糟糟排队的郁气和病痛带来的不适也散了大半,我被他那两排小白牙晃得眼花,小动物才有的黑眼仁笑起来眯进游鱼似的眼,可爱得紧。
顺理成章约他去吃饭,小东西挑食,牛肉不吃西红柿也不吃,气呼呼跟那儿搅来弄去,我气得攥拳头问他,你不吃这些你点番茄牛腩饭,怎么能浪费粮食?小麦噼里啪啦打字,店员看错了他指的方向,他说不出话又没法跟店员争辩,这可不能怪他了,我把我手里这份排骨饭推过去把他那份拽过来两份换着吃,他笑眯眯舀了一勺汤饭塞进嘴里我才想起来那勺子我已经用过了,刚见面就来了个间接接吻,这下我们俩都闹了个大红脸。
从此我俩经常一起出来吃饭,后来慢慢也一起四处走走,他还挺喜欢拍照的,到了什么山川河流风景秀丽的地方,迎着风展开臂膀像只欲飞的鸟儿。有时我会从他眼睛里看出些怯懦,我一直不太理解,虽然口不能言会带来许多麻烦,但这也是能慢慢恢复的吧,等跟他确认关系滚到床上我才知道那份怯懦哪里来。
小麦那两颗圆溜溜的黑眼珠透过圆润的上目线怯生生看我,眼神里满是不安,那个漂亮的小屄简直把我看傻了眼。他羞得耳根红透,又怕我嫌弃这处不正常,半遮半掩的夹着腿不知是愿意给看还是不愿意,我手指头刚摸上去他就绷紧了肚腹上白软一小层肉,乖乖分着膝弯和那两条细白的腿任我探索。
真把他舔开了弄湿了肏进去,他爽得含着眼泪直摇头,无声又急促地喘,被我拉开的腿根发着颤使不上力,只能敞着腿心挨肏。稍稍揉捏他那乳豆就硬凸着顶我的指腹,用唇舌舔弄一边用手指搓揉一边,三管齐下激得他绷着小腰躲,被我抓回来顶到柔嫩软热的腔口,僵着身子抖着穴无声无息泄了一次,他下身淋出来的水声都比他喊出来的声音大,无声的高潮显在他迷蒙的表情上性感得不可思议。
小麦无意识淌了满脸的泪,晶亮亮顺着漂亮的脖颈曲线流到锁骨上,被我叼着舔弄,轻轻啃咬几下他里面就紧缩着肉道去含着我的几把求饶,却只能被噗嗤噗嗤的水液声响盖过他无意义的嘶声。微弱的呜咽声被挤压在他的喉咙里出不来,我叼着他可爱的唇珠啃咬,我们黏黏糊糊接吻,上面他由着我绞缠他的舌头,乖乖咽着我们混在一起的水液,咕噜一声听得我眼睛发红,小麦下面那两瓣粉嫩的唇也吻着我的几把,吞得很紧很深。
去的次数多了这快感就显得有些超过,他喊不出声来只能愁苦地拧着眉毛吹了一股又一股淫汁儿出来,小细胳膊伸过来圈着我脖子,软热的舌尖还勾着我耳朵舔。热乎乎的鼻息喷在耳边弄得耳朵痒酥酥的,心也跟着荡漾,耳鬓厮磨间是柔软的爱意在缠绵,最后到的那一瞬他抖得我按都按不住,最后帮他清理时那软穴都在抖,他难耐地躲着我的手,想从嗓子里翻搅出抗议的尖叫,最后也只能湿着眼睛随着我手上动作又吹出一股和精液混合在一起的浊液,颤栗着瘫软在床上。
我管他叫小哑巴,他瞪着眼睛拧我胳膊肘旁的软肉,疼得我双手合十向他告饶。本来觉得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但是真的没人告诉我这小东西原本嗓门有这么大啊,声带恢复后他就能正常说话了,嗷嗷的大嗓门震得我头晕,他拆线出院那天我俩照例黏黏糊糊滚到床上,揉开了顶进去之后他嗷唠一嗓子喊出来差点儿把我弄得双耳流血震死在当场。我也试过堵着他嘴跟他做,结果小麦泄了两次就拧着头不吭声了,掰过脸一看他哭得稀里哗啦说我不愿听他的声音,好委屈,好娇娇,从此也舍不得堵他嘴任他喊,再做时便是我自己偷偷带着耳塞保护一下我脆弱的耳膜。
我赶到电影院时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委屈巴巴瞅我,他看我这么快过来消了气似的往我怀里钻,我看着他花猫似的小脸儿,忍不住使了点儿力气往他屁股上揍,问他怎么敢说我要跟他分手。小麦梗着脖子朝我喊说我不够爱他,气得我一个倒仰,若这还不算爱他什么才算,耳膜都快让他给我喊出二次伤害了也舍不得跟他分手,天天涂那软膏疼得我龇牙咧嘴。总想着嗓门这么大一个小东西活生生让他憋了三五年也是够委屈他,谁知道这小玩意儿的心也忒大了,在电影院也扯着嗓门喊,活该挨揍。
他看我好像真生气了的样子又来挽着我手臂讨饶,这次我真气大了,抓着他小细胳膊就把他拽进洗手间隔间,他僵着舌头问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