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也还是会努力,还是会在看不到希望甚至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努力……人们……大家都是这样的。一次一次地被打倒,只好一次一次地再站起来,这……对你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的挣扎吧。”方理突然想起,想起了他母亲每个夜晚轻声的哭泣和第二天的温柔的笑,“但是对于我,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希望……在挣扎和寻找中寻觅生命的价值,因此而已。”
方理逐渐平静下来,喘息着看向维林安。
……
短暂而不尴尬的沉默。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死?”维林安对刚刚方理的说辞避而不答,转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没有讽刺,只是单纯的疑问。
“啊……那是……”事实与方理所说的那些漂亮话完全相反,在意识到这件事后他整张脸泛红,为自己懦弱的性格感到羞愧。
“要为我帮忙,”维林安没有继续为难方理,“这是你说的吧。”
方理脸还红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突然,还算勉强盖在方理下半身的被子被维林安全部掀了起来,睡衣短裤下露出白皙的双腿,没来得及惊讶,只听见维林安幽幽的声音说道:“那你还打算悠闲到什么时候?”
方理没有思想准备,又立刻被维林安拽了起来,只好慌慌张张地换衣服:“马、马上!”
“早饭之后就到外院来。”
维林安留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方理穿好衣服下了楼,布朗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之前和布朗聊天时,他就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关于方理的事,以至于今天精致的早餐完美符合了方理的喜好。
方理笑着向表面毕恭毕敬实际悄悄闪着星星眼看向方理求夸的布朗道了谢,穿好外套就走去了外院。
说是外院,不如说是森林更合适。但当得知整片森林全是维林安的地盘后方理还是更愿意把它称为外院。
维林安抱着胸站在一边,他旁边则是方理之前并未见过的新虫,而且是一只雄虫。
那雄虫的脸,倒是与之前给方理做过检查的那名叫作“修”的雌虫有几分相似。
方理看向维林安,维林安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雄虫先做介绍。
“白阁下,我是珩,从今天开始担任你的教练。”雄虫打量了一下方理,笑着向他伸出手。
方理了然,向珩礼貌地微笑,也回握了过去。
在简单交代过后,维林安便抬起脚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方理拽住了衣角。
他回头看过去,却见对方反而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估计方理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拽住维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