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拿了药,正好是饭点,廖远渡带符栖吃了饭才送他回家。
符栖原本不想和廖远渡吃饭的,但廖远渡很不要脸的一直装可怜求他,好像不跟他吃饭、廖远渡就会死掉,毕竟廖远渡带他看病在前,符栖只能答应下来。
因为生病,符栖没什么胃口,随便的吃了一点垫肚子。廖远渡很关心他,“多吃一点啊,符栖。你看你吃这么点,一会风一吹就飞了。”
符栖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用手捧着廖远渡给他买的热奶茶小口小口的喝,看起来很乖,然后说,“我吃饱了。你快点吃,我想回家了。”
很没礼貌,又很任性,可廖远渡居然觉得有点可爱,符栖想回家,廖远渡没吃饱也不吃了,先送他回家。
廖远渡给符栖开车门,护着他的头让他坐进副驾,符栖那杯奶茶还抓在手上,用另一只手慢慢扯安全带,廖远渡坐在他旁边,很主动的探过身,“我帮你。”
符栖于是把奶茶递给他,“你拿一下。”
廖远渡哽住,然后看着符栖自己系好安全带,再对他伸出白软的手要奶茶。廖远渡还了回去,符栖就安安静静的捧着奶茶坐在副驾。
廖远渡一面开车,一面和符栖搭话,大概是问五句回一句的频率,不能说不冷淡,廖远渡不高兴,“怎么这么冷漠啊!我差点以为我旁边坐着空气了。”
虽然廖远渡还没想好他对符栖、对那张屄是什么感觉,一想就满脑子浆糊,但他本能的就想去接近符栖。
“没有啊。”
廖远渡又哽住,他看了一眼符栖,还真是一副无辜又迷茫的样子,没忍住啧了一声,一时之间不想说话了。
符栖从车内镜里看了眼廖远渡,虽然他对周围情绪的感知比较钝,但廖远渡突然的低落实在太明显,符栖又解释了一下,“没有。我只是不想说话。”
符栖烧的太高了,打了针之后还有些低烧,一阵一阵的难受,下了车就抿着嘴,恹恹的显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廖远渡以往会觉得装,现在却能看出来他是不舒服,握着他的肩,“我抱你吧。”
符栖露出有些懵的表情,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把他的手扒拉开,一边说,“谢谢、但是不用,我自己能走。”
“好吧。”
符栖感觉廖远渡还要跟,不自觉的停住,和他说一声拜拜,廖远渡说,“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
符栖虽然觉得廖远渡人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他没有打算和廖远渡再深的接触,他交朋友的欲望一直很淡。
但第二天,廖远渡就搬到了他隔壁的公寓。
在此之前,符栖对廖远渡很冷淡,但廖远渡对符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一向阳光爱笑,只对符栖冷脸便显出特别的不待见。
生病期间的体贴温柔可以理解,毕竟是特殊时期,但这之后,廖远渡就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种在符栖看来属于病患的殷勤和关切依旧落在他身上。
符栖以为自己请吃饭感谢过之后,他们的关系会恢复到原来一样,而不是这样的过于热情,但是没有。
符栖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了,不习惯也不适应,虚弱的病期会让廖远渡照顾,但正常情况下的符栖非常冷漠,对于廖远渡的示好总是婉拒推让,可廖远渡却持之以恒的热脸贴冷屁股。
廖远渡其实是第一次遇到对自己的殷勤依旧冷待的人,符栖实在是太油盐不进了,但生病那天符栖的虚弱可爱、断断续续的共感淫事,即使符栖冷淡,廖远渡也铁了心要去贴他。
符栖的生活重心是校花,所以即使廖远渡在追的是符栖,也不得不继续三人行动。
廖远渡的表现太明显,校花暗地里问过他,廖远渡直说是要追符栖,校花并不歧视同性恋,她真把廖远渡当朋友,还兴冲冲的说去给他试探一下符栖的性向。
廖远渡不知道校花是怎么试探的,但符栖来找他了,很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个,廖远渡莫名的有点小鹿乱撞,舔了舔嘴巴,直勾勾的盯着符栖,“怎、怎么了?”
说出口又觉得自己结巴很傻,但还是不错眼的盯着符栖,符栖冷淡的望着他,廖远渡几乎是满心怜爱的听到他冰冷的话,“廖同学,我不是同性恋,那天很谢谢你,但是很抱歉,你让我很困扰。”
廖远渡微微一僵,符栖还在看着他,等他的回应,廖远渡和他那双深黑的眸子对上,冷而阴郁,但很漂亮,他于是说,“对不起。”
依廖远渡的性格,他还是会继续死缠烂打的,可是符栖那样冷漠的拒绝,连点笑意都不带的冰冷,让他大少爷的自尊心略微有点受挫,他把符栖拉过来抵在墙上,低下脸盯他,“符栖,我喜欢你。”
符栖的手撑在他胸口推他,“哦,我不喜欢你。”
“你好烦。”廖远渡轻轻的抱怨,然后猛地把符栖抱紧,手环住他那截细腰,把他掐进自己身体里,头埋在他颈间,呼吸间都是符栖身上带的那种冷香,侧过脸就可以亲到他雪白的颈,廖远渡装作自然的用嘴唇去碰。
从廖远渡抱住符栖开始,符栖就一直在挣扎,让他放开,但因为体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他挣不出来反而把廖远渡蹭硬了,埋在他颈间的呼吸滚烫又粗重。
符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终于察觉到危险,他到廖远渡家里找他,只有他们两个,廖远渡还表现出对他的性欲,符栖不自觉的瑟缩。
因为自身的特殊和双方的体力差距,他往那方面想之后就很害怕,但声音还是压的低冷,“放开。”
廖远渡反而抱的更紧了,勒得他都有点疼了,好像要把他直接揉进身体里,“不放!”
“廖远渡!”符栖冷冷的喊他名字。
“嗯。”廖远渡很自在的轻轻应了,捧起符栖的脸和他接吻,被符栖咬到舌头,很痛,廖远渡忙退出来,捏了一把符栖的腮帮子,也不生气,反而很是亲昵,“这么坏。”
廖远渡的舌头是一伸进去就被咬了,根本没尝到什么味,只觉得特别软,特别湿,不自觉再盯符栖泛着水光的红唇,他的唇有点薄,但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