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栖的耳朵很红,上一次人体素描的时候,他注视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裸体时,并没有这种夹杂着羞怯的不满,因为上一个模特,只是模特。
而廖远渡,他是什么呢?
符栖不知道。
他能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说廖远渡帅,身材好,还说——鸡巴大,确实很大,每一次插入的时候都能把他的小腹顶出隐约的形状,即使未勃起,也是分量十足的垂落腿间。
廖远渡确实是帅,寸头,高鼻深目,不笑的时候带着一些阴郁的冷,气质偏向冷峻,但只要笑起来,就显得平易近人,开朗阳光,好像很好相处。
廖远渡是练体育的,理所当然有一副好身材,身高腿长,肌肉线条流畅且漂亮,不是那种一味追求块头的健美先生,不显笨重,只觉英俊。
符栖不是第一次看到廖远渡的裸体,他们做过无数次爱,他被廖远渡的手臂搂着,被他温热的躯体压着,他被他打开身体,进入到深处,廖远渡赤裸裸的对他袒露爱欲,邀请他一起浸没在滚热的情潮。
但符栖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看廖远渡的裸体。和符栖的不自在不同,廖远渡看起来非常自在,即使在四十多个人面前裸体,也不觉得羞耻自卑,泰然处之,平静无波——也不能算是真的平静,因为廖远渡勃起了。
他只是盯着符栖,就勃起了,那根粗长的阴茎翘起,龟头饱满深红,茎身笔直粗壮,微凸起的青筋和血管溢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囊袋也是沉甸甸的,下腹的毛发粗黑浓密,他其实是体毛浓密的类型,阴毛绵延至小腹,被他清理过只剩下被刮的发青的毛茬,依旧显得色情。
符栖能听到别人加重的喘息,听到那些压低了但还是泄露出来的幻想,他们在意淫廖远渡——符栖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的不满,他不看廖远渡,而把视线落在画纸上,画纸上的廖远渡也在盯着他,只剩下胯间还没画。
符栖见过无数次廖远渡的阴茎,不仅见过,还吃过,他知道廖远渡的粗度、热度、甚至是他精液的味道,但这不意味着符栖能低着脸不看就把廖远渡的阴茎画好,符栖感到心烦意乱,可还是抬眼往廖远渡那里看过去。
廖远渡依旧在盯着他,因为他看过来而露出笑容,符栖听到别人因为这个笑而作出的夸张反应,脸色越发的冷,他觉得很不高兴,又垂下眼,不愿意去看给他带来奇怪情绪的廖远渡,连自己画出来的人像都觉得烦。
“宝宝,不要低着脸,看我。”
符栖不搭理他,装作不是在叫自己,画也不想画了,然后听到廖远渡的声音,“宝宝,符栖宝宝,你画完了吗?”
“你不要乱叫。”符栖有点因为廖远渡当着众人的亲近而高兴,但还是不太开心,“你不许说话。”
符栖最后还是画完了廖远渡的裸体,他觉得画的很一般,但还是在画上签上了名字和时间,他不打算交这一张作为作业,他想自己收着。
已经下课了,但大家都磨磨蹭蹭的,看着廖远渡穿衣服,即使他和符栖看起来很暧昧,还是依旧有人想伺机搭讪,除此之外,还有人喜欢符栖,留下来是想看看符栖和廖远渡到底是什么关系。
廖远渡走到符栖旁边,即使穿着宽松的裤子,胯间的隆起还是很明显,“宝宝,我想看你画的。”
“我收起来了。”符栖这么说,但还是拿出来给他,廖远渡摸了摸他的耳朵,拿着那张画,“宝宝送给我好不好,我好喜欢。”
“行吧。”符栖这么说,心里想,我也喜欢。
“那宝宝之前答应的那张还作数吗?”
“你不是喜欢这一张吗?”
“是啊,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更多。”廖远渡盯着符栖的眼睛,说的是画,但又不只是画,符栖听出来了,对他笑了笑,“好吧。”
回家路上,廖远渡开车,符栖坐在副驾驶,有点冷淡的问,“你以后还会做裸模吗?”
“你要画,我就做,我不想你看别人的裸体。”
“我以后不选素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