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永喃喃自语。
想要离开的心,有吧。
陈斌杰喜欢细胳膊细腿白净的调教好的,确实非张如永这根野草能比。张如永苦笑,缓缓消化着这一场有意为之的邂逅。
不想要张如永和想要张如永其实只要木百一句话就行,他的念头变得特别快,从嫌弃到想玩弄折磨只需半分钟。类似的玩笑日益增加,他求过饶,跪下来磕过头,他为自己一年前不知好歹的要求尝尽了苦果。
富人的猫鼠游戏压在穷人身上连躲也是奢望。
张如永瘫倒在厕所隔间,顾不得为匹配娇贵明星少爷行程而咬牙买的贵重风衣沾染脏污,遏制不住地颤抖自唇齿开始疯长。
我到底能否逃离自作自受的牢笼呢?逃开木百,这辈子不再返回娱乐圈。
张如永徒劳地抓挠着脖颈,喉结处纵横交错长长指印。他永几乎是在虐待自己,旋即又猛磕向隔间挡壁,撞击声剧烈。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
剧烈的碰撞声停止,压抑的哭泣声低沉且连绵。
窝囊废张如永知道,自己不敢,永远不敢。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怎么样,我送你的小惊喜,喜欢吗?”
调笑的语气格外刺耳。
张如永麻木的心仿佛被扎漏的气球,又多一针而已,他的自尊,他的前途,都捏在木百手里,他没资本翻脸。
“还、好……”
夸张的笑声海浪一样打过来,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那边应该是有好多人在一块儿听,张如永又被大家当消遣了。
“还好哈哈哈哈哈,还好!哈哈哈哈哈,霜琳,这男的不会真和陈斌杰打了一炮吧!”
张如永依稀辨认出是谁的声音占主导,吴霜琳的好朋友,留过学的化妆师方涵,她的嗓音尖,加之离麦近,很刺耳朵。
他们心情好,张如永鼓起勇气把手机挂了。他想,要是晚上木百问自己为什么不经同意就挂电话,那就编个理由,说没电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起伏的胸膛,他不断深呼吸,忍住一切冲动。
反抗,曾经他也试过反抗。仅仅是商议不再做木百的经纪人而已,他就被剥光捆在床上用两个按摩棒头塞进肉穴折磨。
暴力掺杂性,性灌入暴力,张如永扛不住。
外面已经开始晚会,他匆匆走到会场门口,遥望远处主舞台缤纷的亮光。
如同玻璃橱窗内的翡翠套件,闪耀夺目,他要小心翼翼接过放好,自己被割伤也无所谓。
正是舞蹈表演的时候。
胃里酸水翻腾,张如永早饭午饭都没吃,饿到现在十分想吐。
他想折返回厕所吐出来一些,谁知去错了路,竟然走至隐秘的室内停车处,那辆熟悉的保姆车稳稳靠在一侧墙边。
没有安保,零星摄像头,遮挡物多。
蹲点盛地。
张如永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工作机,果不其然,宣传部的信息还在送达。
“抽烟的拦了。让百哥看着点。”
“人呢?”
“有狗仔拍到百哥和化妆师们同车,这个要不要拦?”
“都拦了。”
……
木家想遮什么遮不住,宣传部的对话框亮了一会儿也停了,根本不用张如永操心,事情已经解决完。
毫无用处的张如永终于半蹲下身,在车前哇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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