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的洗漱台上淌着白浊,脚边还有一天浅黄的液体,宋澜意不想承认他被宋澜潇操射操尿,在这面镜子面前。发抖的双腿在淋浴洒下的热水中勉强站稳,宋澜潇依旧出去了,最后崩溃还是崩溃地哭出声。出来的时候宋澜潇早就穿戴好坐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这个样子好像刚刚的性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衣服,他只得简单地围了条浴巾,身上的斑驳痕迹是宋澜潇的罪证,罪魁祸首却不以为意。
宋澜意最后在他对面坐下,他坐得很慢,他浑身都没有力气,后面更是一迈步子就疼。在旁边摆着一份亲子鉴定,宋澜潇将他递给宋澜意,“我不是你哥。”
宋澜意茫然地拿过翻到最后一页,红色的字样分外扎眼——确认无血缘关系。
沉默了会儿,宋澜意更是难过,这两天被无缘无故地虐待,他从来没有不认宋澜潇,他这次没有再哭了,他眼睛很疼,“怎么?就着一份破报告,我不是你弟,我是喜欢你,但你为什么就这么对我?宋澜潇,你凭什么啊?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昨天偷偷跑过来等了你一下午,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句解释都没有,拉着我来酒店开房,我真的很疼,哪哪儿都疼,我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停下,听我说一句话呢?”他说得很轻,嗓音带着沙哑,并不好听。
“我没让你来。”宋澜潇也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也问过你,要不要走,给过你机会的。”
“我为什么不走?妈被气到住院,是我们的错,我知道他们偏心,我不知道他们之前对你说了什么,我担心你,结果呢?”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
“我能有什么事?”宋澜潇起身,近乎无情地说:“还有,是你的错,不是我的,是你先招惹我的。”最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宋澜意只觉得浑身冰凉,连同血液也跟着凝固了。他彷徨地问出的一句“什么?”也被房门彻底阻拦下来,宋澜潇听不见。
留下的饭菜让宋澜意倒胃口,捂着嘴到浴室就开始吐,但已经三十六没有进食的胃里什么都没有,不断上涌的胃酸刺激着口腔粘膜,仿佛五脏六腑都快要呕出来了一般。
宋澜意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心里一阵发苦。
桌上的饭菜彻底凉了,宋澜意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得很紧,但他还是觉得冷,但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性事之后让人作恶的腥檀味。
直到窗外被夜色笼罩,屋子里也跟着昏暗,宋澜潇一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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