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的脸色微微一沉，眯了眯眼看顾寒栖满是戒备的样子，伸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呜……！”
沈崇虽小，可力气却大得异于常人，顾寒栖被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只见沈崇已经神色如常地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已经是孤的奴婢了，不许这样看孤。”
分明是平淡的语气，却令顾寒栖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被打得一阵又一阵地发黑，顾寒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拼命地摇了摇头，缩进黑暗中，畏惧地看向沈崇。
“你以后要乖乖听话，孤才能放了你。”沈崇微微停顿了一瞬后，又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他好几下，直到顾寒栖眼里浮现出泪意后才停下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肿得像个馒头，眼里满是怒意的顾寒栖，抬脚对他重重踹了下去，将他整个身子都踹得偏了过去。
“呜……”
“这一脚，告诉你以后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孤说话，否则你以后都这样受罚。”
顾寒栖发出一声闷哼，脑袋碰上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脑后一阵钝痛传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见沈崇不知何时拿了根鞭子，朝他重重地挥来，虽说沈崇才十岁，可挥起鞭子的手法却异常熟练，顾寒栖被铁链拴着，根本没地方躲，只能硬生生地受着沈崇的鞭子，眼里终于沁出了泪意，宛如一条被欺负狠了的小狗，脸色苍白地承受这一切。
没过多久，身上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沈崇看着顾寒栖咬着唇低声呜咽的模样，心下一动，觉得他这副模样顺眼了许多，不由伸手抚上他带泪的眼，在顾寒栖惊惧的目光中将他的泪水舔进了口中。
——待将顾寒栖脸上的泪水都吞进肚子里后，沈崇才垂眼看他，顺眼到都不要他亲自动手，他就会因为身上的伤口自己死掉。
只要想到他在偏殿里默默地死掉的样子，沈崇便觉得心下压抑着的某个地方轻轻一松，变得愉悦了起来。
他转过身，去桌上拿了准备好的糕点走了过来，掰开揉成了细碎的粉末洒在了地上，看向顾寒栖，像逗弄小狗一般地道：“来，这是你的晚膳，把它舔干净。”
顾寒栖看了一眼和泥土混在一起的糕点，脸涨得通红，瞪向沈崇脸色苍白道：“那是给狗的，我是人……不会像那样伸出舌头在地上舔食……！”
沈崇听见顾寒栖这样说，脸色阴沉了下去，伸出脚尖点了点地上的糕点，见他没有反应，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将他的头按在地上拱了几遍，冷冷道：“孤让你吃就吃，你以后就是孤的狗儿，不听话的狗儿就要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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