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语气温和了不少。
“我知道这样很突兀，很抱歉，但是我想问你，你在2月27日参与的一个抓捕贩卖违禁药物的团伙时，有没有被注入什么不明的药剂？”
电话那边沉默了，宋懿的手指扣着手机的边缘。
好一会儿于亦寒才开口：“不瞒你说，有。”
宋懿一惊，急忙问：“是什么颜色的药剂？”
“颜色？这我不太记得清楚了，当时是被他们从背后偷袭的，我来不及看。”
“是针管注入的吗？针管留下来了吗？”
“是针管，我当时觉得腺体被扎了一下。但是很遗憾，当时任务地点是在船上，那些人做完之后就将针管扔进了海里，因为正值海上下暴雨，风浪很大，我们并没有办法找到带回。”
宋懿觉得被浇了一盆冷水，喃喃道：“这样吗……”
像是察觉到了宋懿的失落，于亦寒温声道：“如果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会尽力而为。”
宋懿勉强笑了笑道：“谢谢你了。但还是麻烦你，能不能到塞梅尔曼医院来一趟，我们这边或许需要你的血液样本来研究。”
于亦寒犹豫了三秒，道：“可以的。”
“麻烦你了。”
“没关系。”
挂断通话后宋懿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顿时觉得有些无力。如果因为药剂纪顾的人格发生了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原来的纪顾早就不在了呢？就像全琛说的那样，纪顾可能早就死了。
“纪顾死在了想为你庆祝生日的那一天。”
脑中的话让宋懿一惊，生日？宋懿的生日明明是在一月份，如果说被注射违禁药物人格发生变化就代表着死亡，那明明应该是在五月份左右才对，这不管是在哪一世都才是合理的时间。纪顾怎么可能会死在想为他庆祝生日的时候呢？
不解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宋懿猛然意识到，这个生日压根不是他的生日。
纪顾的生日，在4月21日。
宋懿瞳孔微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全琛说的不是这一次，是第一世，或者第二世，又或者前两世。
他或许在自己诞生的日子里孤独地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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