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知歪了歪脑袋,一把揪起陆淮启的头发就往墙上撞,怒目圆睁:“你他妈最好别打听。”
陆淮启也没生气,唇角扯起一个弧度:“那怎么办?我都知道了。”
穆霆知怒目圆睁,正要再给陆淮启两拳,检查的医生就从病房里出来了。穆霆知没管陆淮启,进去对着沈以宁又是一通嘘寒问暖。
沈以宁住院住了一周,穆霆知在病房内加了一张床,每天陪着他。沈家人都看在眼里,穆霆知对沈以宁确实是很上心,沈母也每天都会过来给沈以宁带饭,看着软呼呼的小孙子,心情还是很复杂。陆淮启也会经常带礼物过来,但都被穆霆知挡回去了。
穆霆知想与沈以宁尽快订婚,沈穆两家人也没有异议。
同年六月,傅蔚初高考结束,月底出成绩顺利考上了A大,傅蔚初的父亲傅沛华很满意,遵守承诺告诉他沈以宁一直在澳洲,还有他现在的住址,并且告诉了他沈以宁的家庭背景,让他做事别冲动,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傅沛华也很惊讶,惊讶于他儿子一年多了还没放下那个同学。
傅蔚初的手机壁纸是沈以宁高中入学时交给学校的证件照,十六七岁的年龄嫩得出水,他打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划开页面买了下周到澳洲的机票。
坐上飞机的傅蔚初,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那根断过的手绳,侧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他当年真的没想过,酒店那次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沈以宁那么听话那么软乎还那么爱他,在他身下又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在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在梦里是上帝视角,想制止梦中自己的恶行,但是他阻止不了,每晚惊醒。
傅蔚初租了一辆车,自己按导航开到郊外一栋独栋别墅前,不敢进去。从下午到晚上,傅蔚初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好像变得胆小了,就在他想着离开时,他看见了从远开过来的一辆卡宴,停在了沈以宁的家门前。车上先是下来一个穿着长款栗色风衣的男人,傅蔚初视力很好,皱了皱眉,一眼就认出那是沈以宁退学后过来打他的男人。
男人绕到第二排,给车里的人打开车门,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同色系卫衣的男生,怀里抱着一个裹成一团的小宝宝,正是沈以宁。傅蔚初按耐住下车的冲动,看着男人一手接过宝宝,另一手搂着沈以宁的腰往别墅内走。
傅蔚初愣住了,脑子一片浆糊:沈以宁…生小孩了?难道当时…当时退学是因为怀孕了?酒店那次,一定是酒店那次,他和纪栩两个人都没带套。傅蔚初手有点抖,拧开一瓶水就往嘴里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个小孩,会是他的吗?还是说,是纪栩的?想到这傅蔚初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当时为什么会邀请纪栩一起…他那时候是疯了吗…但他可以确定,按照那次那个男人气冲冲来打他那一次,就可以断定,孩子不是他的。
傅蔚初浑浑噩噩回到酒店,晚上做梦时,他的梦魇从酒店暴行那一天,变成了纪栩左手抱着小孩右手抱沈以宁,谢谢他当年邀请3p,傅蔚初吓醒了。
傅蔚初连续一周,都蹲在沈以宁家门口,就为了匆匆见一面开门关门的沈以宁。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纪栩的舅舅。
他给纪栩打了个电话,没接,打了好几个,纪栩忍无可忍终于接起电话。傅蔚初没等他开口,就说:“你知道你舅舅在哪吗?”
纪栩想骂人的话憋了回去:“怎么?好像在国外吧。”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舅舅在沈以宁家里。”
手机那头的纪栩愣了几秒,那边发出来很大的动静:“我操?宁宁家里?不对,你怎么会知道?”
傅蔚初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