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的手有点干燥,细细的掌纹在手心交织着,十指相握的时候,有轻微的脉搏声从指间连接的部分传给滇南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滇南星甚至能感受到从白砰砰的心跳声。
又来了,滇南星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喉咙干涩,眼角发酸,但内心确是平静的。
但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要领,但至少,不讨厌。
从白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很高兴,哼着歌,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车辆刚驶入基地,一个笑容谄媚的男人就迎了上来。
从白把车停下,“滇南星,你认识的人吗?”
滇南星抬眼,看着窗外的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但是是末世难得的干净,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看起来不是很轻,但是男人一直拎着,汗珠从额角滑落。纵然如此疲惫,也没有把行李箱放下,一张脸挤出谄媚的笑容,“滇南星先生,滇南星先生!”
滇南星刚刚按下车窗,那张脸就凑了上来“滇南星先生,久闻您的大名,我一直特别崇拜您,给您准备了一点礼物,能借一步说话吗?”
滇南星皱着眉头,不行刚要说出口,从白就已经开口“你们去吧,我去兑换贡献点。滇南星,你有什么东西要自留的吗?”
“……”滇南星看着从白完全没有意识到样子,开口“没什么,你看着留。”
滇南星盯着从白的下颌线看了一会,那里微微发红,他捏的,滇南星补充道,“留点口香糖。”
“口香糖?”
“锻炼颞下颌关节”滇南星说到。
从白一听,意识到滇南星在说他口交弄伤自己的事情,脸一红,低着头小声说到“知道了。”
那个谄媚的男人跟无数想讨好异能者的人是一样的,揣测着他的喜好,给滇南星的人生增加不顺和麻烦。
滇南星回到自己的公寓,公寓仅存的部分装潢勉强能看出来末日前的奢华,滇南星坐在沙发上,面目表情的看着自己家里多出来的那个人,这个人死皮赖脸地跟到了家门口,说这个东西滇南星一定喜欢,强行挤进进家里。
其实可以直接摆脱这个人的,但是,滇南星看了看自己的手,从白的意思似乎是让自己听这个男人把废话讲完吗?
“……您的鞋脏了,我给您擦擦。”男人看着滇南星靴子上的血污,伸出袖口就要给滇南星擦鞋。
滇南星皱了皱眉头,踢了蹲下的男人一脚,没收着力,一丝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涌出。男人捂着胸口点头哈腰地说着,“我的错,我的错,不好意思,实在是冒犯您了。”
“有事说事。”滇南星冷淡地开口,因为跟从白分开了一段时间了,手心残存的温度消散的差不多了。
“对对对,给您的礼物,”男人跪在地上,摊开行李箱,行李箱微微倾斜,让滇南星看得更加清楚。
行李箱里赫然沉睡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我没有养孩子的需求,滇南星想到。
但男人很快就解释了,“孩子还没发育,逼又小又嫩又粉,您放心,您随便玩,剩下什么事都交给我……”
男人滔滔不绝地夸赞着这个小女孩多么干净好操,又可以玩多少玩法,再到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最后落到目的上,“我希望能为您做事,我要的不多,您就当我是条狗,您吃肉,给我喝口汤就行。”
很吵,一个人怎么能滔滔不绝的说这么多话,滇南星听着听着感到不耐烦。听到男人说要给他做狗,滇南星冷笑了一声,狗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听到滇南星的冷笑,原本滔滔不绝的男人愣住了,抬头看着陷在沙发里很是随性的滇南星,一种不安的猜测涌上他的心头,他张了张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您,您不喜欢吗?”
“你很烦。”滇南星摸了摸自己的指节开口,按照他的计划,他本来现在应该把从白带回到自己家吃饭睡觉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看一个长得有点恶心的男人在这吵自己。
手有点冷。
滇南星看了一眼天,天色很暗了,从白是不是很快就会来找他分贡献点了。
“你知道这是几楼吗?”滇南星看着窗外,突然问道。
问我吗?男人显然没反应过来来滇南星是什么意思,犹豫地开口“您的公寓在八楼?”男人对滇南星做了足够充分的调查,他知道别人口中温和善良的滇南星肯定不是滇南星的本性。除了知道滇南星的住址、人际关系这些基础信息之外,他还花了大价钱知道了滇南星从来没接受过任何成年人的上床邀请!就是因为情报贩子没给他关于未成年人的信息,他才顺着这个思路,购买了一个小女孩。滇南星怎么能这样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呢,男人扣着自己的脑皮,不应该,不应该啊!自己怎么能猜错了呢?他难道不需要吗?
对了,对了!男人灵光一闪,讨好道,“别的,别的我也能弄来,男孩对不对,还是什么特殊的,您开口,我一定给你找来。”
男人看着滇南星面无表情的脸,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安,那种把事情搞砸的恐惧蔓延全身,比上次的感觉更强烈,他浑身冷汗淋漓,几乎想拔腿就跑。
“是八楼。”滇南星点点头,“因为通往天台的锁被丧尸撞断了,有不少活不下去的人要从这个天台跳下去。”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他的腿开始发软,但是他真的看不透滇南星是什么意思。“您……您……”
“你没懂我的意思,”滇南星打断他的话,手指点了点沙发的扶手。
“我的意思是,”滇南星勾了勾嘴角,那张脸在夜色渐深的背景下帅的让人窒息,“你也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