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所办的一桩公务牵扯到杨家,你带着几名心腹前往弘农找杨彪商讨。杨彪缘于先前你救过他儿子,对你态度甚是热情。不过正巧赶上弘农当地的雨水节,这几日他都忙外出,抽不出空来接待你。不得已你只能在弘农先小住几日。
杨修是个不担事的,府上忙的不可开交,他依旧安闲自得,还拉着你去他的赌场对弈。几日下来,各种赌法都玩了个遍你愣是一把没赢过,随身带的家底都被他赢去大半。看着那小子甩着骰子傲睨得志的模样,你又气又好笑。你也不是什么甘愿服输的人,陪着小公子玩了几天,总要拿回报酬。
困了,不玩了。
杨修打了个呵欠,把桌上的骰子收回手里把玩。斜睨向你。
广陵王,今日算算你共输了我六把。打算用什么还本公子?
……果不其然他赢够了又要跑了。你调整思绪开口道。
我这有一份极为珍贵的茶叶,是从西域商贩那重金购得。入口清甜微苦,香味具佳。据说喝过的人皆沉醉不能自拔,乃至时过多日口齿也留有余香。今日请杨公子品品?
话音刚落门口的鸢使便端茶而入,摆在了杨修面前。
杨修对你这番话嗤之以鼻,什么样的好东西他没喝过。不过他对单纯赚取你的钱财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看你输的样子罢。他撇了你一眼,端过茶杯闻了闻感觉并无异样才缓缓入口。
确实芳香,是口好茶。不过本公子对茶并没有多深的研究。怕是浪费广陵王一片心意了?嘛,我就明天等着你还要输给我何物罢。
杨修将空茶杯放回牌桌上,一脸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人。
你表面气不过,也起身从屋内追去。
杨公子不是乏了?不回府却独自一人这是去何处。
杨修莫名看着跟上前的你,困只是随口一说的借口罢了,都应该懂这个理,广陵王何时这么不会观色?不过他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你身后有个黑影迅速蹿向你。
喂,你——!
话音从你两同时被当头一棒戛然而止。
等杨修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处在一陌生的环境,看这屋内布置与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像是一处在地下建成的简易内室。试图活动手脚却发现被麻绳死死捆住了。
杨公子,本王看你现在好像有点为难啊。
你在一旁好笑得看着这小子从迷糊到紧张再到慌乱的脸。
你?你把本公子给绑了?!
杨修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人。惊得看向你,脸色变得怒气冲冲。
哎呀冤枉,我可是和你一起被敲晕在这的。
那你…!杨修看见你手里正把玩的袖剑和一旁被割断的麻绳,再一想清醒前那幕黑衣人。
那你还不帮本公子也松绑?
……?
你佯装没听见,起身到一旁的床榻坐下。
哎你别说,坐床上是比坐地上舒服。
你!!广陵王。杨修气急瞪向你,随机又放下语调。
你帮我松开呀。
你不为所动。
哎…哎哎别不理我啊,大不了这几日赢你的筹码就当报酬还你便是了。
你这才有了反应,起身走到杨修跟前,用袖剑轻轻一挑,把杨修腿上的麻绳给割断了。
这还差不多,哎,还有手呢,手。
嗯?你将袖剑收回衣内,奇怪地看向杨修。
那是另外的价钱,杨小公子。
喂,不是吧?杨修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看着你。广陵王,想不到原来你和你家穷抠副官一个德行?
是又如何?
你懒得多于杨修辩解,又坐回到塌上。
好歹腿是能自由活动了,坚硬的石子地实在硌得屁股疼得慌。杨修略狼狈地蹭着桌角站起身,也走到床榻上坐着。床面其实很是宽敞,不知是否故意,杨修坐下时硬是撞到你一下。
你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没有搭理他。
杨修静坐了一会,感觉有些燥热,下意识想伸手拉衣领散风,却反应过来双手仍然动弹不得,纠结些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喂,广陵王。如何你肯替本公子解了这麻绳?
你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修。
杨公子,这么喜欢对弈,不会不知道,别人要帮你的前提是你要有筹码吧?
哼。杨修嗤笑一声,倨傲地看回你。他知道你近几日前来弘农是有事与杨家商讨,论筹码,他没什么好虚的。
你要什么。
你看着那张把心思都摆面上的脸,只觉得可爱,便抬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