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玉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人形,他再次回到长生的身边时,看着他的手腕上已经戴上了那串手串。
长生执起他的手,目光中带着探究,问道:“为什么带着手套?”
“怕冷。”骨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你不是让我多穿点么?”
长生笑眼弯弯,有些苍白的面容在此刻竟然如此夺目,“原来你也是能听进去我的话的。”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天气,骨玉笑着同长生打了招呼后,便下了山与净尘去施粥,长生则坐在禅房外的躺椅上晒着太阳,他很少有这般清净,独自一人待着的日子。
雀鸟蝉鸣,带来隐隐的困意,也可能是太阳太过刺眼,惹得他睁不开眼睛,太阳真暖和啊,在一片温暖静谧中,长生的双眼合上,再也没有睁开过,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生辰那日。
山下的骨玉彼时正在给一对过家家的孩子当证婚人,他面目表情地念完孩子交给他的誓词,心里却是想着该给长生些什么生辰礼物回去。
“我们该拜天地了,你怎么不喊呢?”小女孩气鼓鼓地看着骨玉。
小孩真烦,骨玉这般想道,但还是照着誓词念了出来。
“一拜天地...”两个孩子应声拜下。
“二拜高堂...”他们对着并不存在的高堂一拜。
“夫妻对拜...”
骨玉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晚上,两人温存后他抱着长生,闷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拜堂?”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僵了僵,反问他“你知道拜堂意味着什么吗?”
骨玉略略思考,答“山下的小孩说,拜了堂就会一直在一起...”
艳阳高照,两个孩子怔怔地看着骨玉,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摆,声音飘散在风里,“哥哥,你怎么哭了。”
霎那间,天崩地裂,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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