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蒙的,浑身哪里都是酸痛。
身上环着一个手臂将他紧紧?着,下身还……还是塞着……
他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像是上好的陶瓷一层一层刷了色,显出明艳的红来,但随即红色褪去了,留下了无措的惨白。
叶宁咬紧下唇,太多问题在他心里过了,比如小粒在哪儿,后面的人是谁之类的繁复思绪,下一瞬他挣扎着挪动,撑着无力的身体逃离这张柔软的大床。
但他身体刚一撑起就被拉了回来,紧跟着那退出少许的、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也重新硬了起来,随着这动作重重地往里碾了一节,撞在了子宫口上,酸软酥麻的滋味逼得叶宁发出了一声轻哼。
背后的人将他紧紧抱住,发出带着浓重鼻音的喃喃,“哥……别走……”
“……”
叶宁整个人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想扭头回看身后人,却被阴茎轻轻地抽插插出了水儿,已经被调教了一个晚上的阴道不受控制地夹紧了入侵者,软肉背离了理智的控制,自发地含吮着汲取快感。
叶宁喘息不已,眼里带了扑闪的泪光,他反手用力推拒身后年轻人。
“林粒!林粒!你给我起开!醒醒!”
林粒“唔”了一声,“悠悠转醒”,嗓音沙哑地回应道,“嗯——哥?你醒了?”
他说着,动作反而更加过分。
林粒亲亲挨挨地用鼻翼蹭动叶宁的耳尖,嘴唇划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与上面温柔的动作不同,他手臂的力道半点没松,牢牢地将叶宁控制在了怀抱里,另一只手使劲握住了叶宁的瘦巧的手腕。
他下身用力顶弄着小小的花穴,不顾被迫操劳了大半夜的阴唇已经有些肿起,强行撑开的插入顶得极重,几乎要将囊袋也塞进去,阴唇也只能被撑成薄薄的圆环,包含着粗大的阴茎来回进出,殷殷切切地流下泪来。
也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快活的“泪”。
叶宁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愿再发一点声音。
想要把自己变成一条死鱼,让身后人停下。
叶宁喉间的呜咽与鼻音并不是咬住嘴唇就能停下的,他迷惘,惘然中回忆起了小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团子,父母忙于公事、忙于迟来的爱情、忙于太多事,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来带小林粒。
大孩子带一个小孩子,他从未想过——
林粒忽然停止了动作,委屈地说,“哥,你为什么不出声。难道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
他刻意把话说得慢吞吞的,留足了叶宁打断的余地。
叶宁果然急促而惊讶地问,“怎么可能!我?我喜欢?我对你只是弟弟……我,小粒,我做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了吗?”
粗大的肉棒抽出,花穴里的软肉挽留不成,徒劳地收缩绞紧,带出了一小股清液,空虚感顿时漫涌在穴里,叫叶宁情不自禁夹了夹腿。
还没等他羞愧于这个动作,林粒已经把他翻了过来。
年轻人的面庞带着朝气,眉眼都是林粒熟悉的乖顺,此刻添了几分委屈,像是一条突然被主人嫌弃的大犬。
大犬期期艾艾地将头凑近了叶宁,轻声说,“可是昨天不是哥哥主动的吗?明明是哥先跟我求欢的,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哥也喜欢我……”
“什么?!”叶宁大惊失色,不由回想起了昨晚上的经过,也许是被酒精腐蚀了大脑,他一回想脑子就一抽一抽地疼,偶尔有几个片段闪回,是他主动去追逐林粒的肉根,淫荡地摇晃着腰臀吞吐鸡巴,即使被林粒捆起来也没有停下。
他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一片混乱的脑子乱糟糟,敏锐地抓住了不对之处,“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绑我?”
林粒更加贴近叶宁,二人几乎呼吸相闻,他还不动声色地用仍硬着的阴茎去蹭叶宁同样挺立的阴茎,“我想跟哥开个玩笑嘛……谁让你随便喝外人给的酒,那酒酒劲儿肯定很大,你直接就晕了。——绳子是酒店的,他们还有好多情趣道具。”
乍一听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叶宁无言以对,悄悄扭着屁股躲避林粒的蹭动,尴尬地说,“……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这样。”
“可我没当你是兄弟。”林粒试探着去碰叶宁的嘴唇,叶宁哪还敢让他吻自己,连忙侧脸避开,让年轻人亲了个空,温热的唇瓣划过脸颊落在了耳侧上。
余光看见林粒更加委屈的面庞,漂亮的双眼泫然欲泣,让他又心疼又气急,脱口而出道,“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我们是亲·兄弟。”
林粒抿起了嘴唇,恶狠狠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
他说着,一滴滚热的泪砸在了叶宁脸上,也砸得叶宁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