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别再曲意逢迎,又希望他吻得更多一些。
真是个诱人的矛盾。
用一个深吻打发了男人,纪盛很是庆幸。他看清了四周,其实没人,是他草木皆兵罢了。
梁辰大概还没尽兴,但纪盛不敢继续下去了。作为安抚,他尽职尽责地吻着男人的脸,认真敬业。
而梁辰却推开了他,男人缓慢地直起身,盯着他的脸,眼里的情感晦暗不明。
纪盛被这个漂亮男人用蛇一样的眸子审视着,直到他冷汗浸了半身,对方才冷冷开口道:
“喜欢野战?”
他的眼里燃着情欲的火,而在这火苗之下却闪着更幽深的情愫,以至于这场性爱的提议像是欲盖弥彰:“今天让你玩个痛快。”
野战的地点不是在河边,而是在梁辰家的花园里。
纪盛被压在草坪上,全身赤裸,泥土和草木的气味钻进孔窍,伴随着汗水蒸腾。
“梁、梁少……”
纪盛放浪地将两腿缠在男人的腰上,在晴空下呻吟着,急切地蹭动着。
梁辰也出乎意料地狂野,他们在衬衫和西裤间翻滚着,被激情、本能、羞耻心裹挟着泄欲,像动物交配般光明正大,不避耳目,满院尽是肉体拍击的声音。
纪盛全身泛粉,他在风声鸟鸣里格外敏感,随便伺弄就被顶上高潮,前后两处喷射不停。
他挪动着身躯,去冲撞、去迎合、去毫不停歇地掀起肉浪臀波。他吞食巨物、榨取精液,被反复地凿开、填满、爽到几乎麻木。
这场性爱里他们都格外兴奋,也格外紧绷,像是急着摆脱什么一般。
两人纵情狂欢,尝尽快感,将往日的旧爱和伤痛抛在脑后,直直地坠入肉与肉的地狱里。
在激烈的发泄过后,收获的是平静与满足,还是悔恨与空虚?
梁辰没有气力去想。没有经年累月的执着,也没有云淡风轻的释然,所有烦忧都无法侵扰,此时此刻,思绪空空,却宛如梦幻。
纪盛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了。他从床上睁开眼,四肢酸痛得要命:“这是哪里?”
“车震加野战,真是炮火连天的一整天啊。”
系统答非所问:“没想到你竟这么放得开,在现实生活中你真的是直男吗?”
“直男才放得开好吧?管他是干别人还是被人干,做爱嘛,只要能爽就好了,更何况这只是穿书而已,又不是真的在三次元里出柜了。”
纪盛端起床边的水杯,一口气全部喝干: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戚雪那样,被人轰开后门就瞬间发疯,像条野狗一样到处乱咬?”
“他是个大变态我知道,但看你穿书以来的行为决策,也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变态的。”
系统吐槽道:“而且你非常茶,能将那么难搞的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顶级茶艺大师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说,不要小看直男嘛,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了。”
纪盛耸耸肩:“对了,那个本该被我睡死的富商何骋,他怎么样了?还活着?”
“难为你能记住他,没被性欲烧坏脑子。他没死,活着见到了今天早上的太阳。另外给你个提示,算是个小福利吧。”
系统故作深沉地变了语气:“还记得在中,原主在庆功宴上睡死何骋后,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吗?”
“嗯……我记得是两人真刀真枪地干到一半,因为春药的药效太猛,年老体虚的何骋突发心脏病,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青紫,人直接晕了。”
纪盛认真回忆道:“原主直接乱了阵脚,耽误了不少时间……总之最终何骋没救活,助理报了警,原主就被带走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在被铐走的路上,有记者接到线人的通知来到了现场。由此这档子事被媒体曝光……怎么了?”
“今早何骋和情人离开酒店时,也被记者堵截了。他的情人你认识,是孟玖,和你搭过戏的男演员。现在两人共同离开酒店的新闻已经上了头条。”
纪盛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记者?”
他自言自语道:“原作有大批记者出现,是因为有人报警。可我的穿书改写了剧情走向,没发生命案,为什么还是有记者来到酒店?”
“你觉得为什么呢?”
“因为……早就有人安排了记者蹲守何骋?和有没有人报警无关?”
纪盛试探性地猜测:“是何骋的仇家做的?”
“假设是仇家所为,你认为这人是谁呢?”
“这……”
纪盛面露难色。他极速搜索着脑海中的信息,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是戚雪?”
真的是他的变态金主?
这篇NP文的设定太模糊,他全靠胡猜。能动员大批记者的人,肯定和传媒业多少相关。梁辰是传媒大亨的养子,戚雪掌控着华昭影业,似乎两人都有嫌疑。不过根据原作里的一些蛛丝马迹,事实应该是……
“是戚雪吧……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原主的结局是被戚雪性虐打残了。因为原主爬床的富商是戚雪的仇敌啊……”
纪盛冷汗直冒:“而且还被戚雪安排的记者捅了出来,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不就是戚雪亲自把自己的绿帽曝光了吗?这也太狗血了吧?”
虽然知道戚雪和纪盛关系的人不超过五个,但对于戚雪这种的自尊心极度膨胀的变态来说,真是把纪盛剥皮抽骨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