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素棠当时选择在这个网站签约其实是因为——它的服务器和总部都在外网，只要填了卡号并且注册时出生日期填的成年就能线上签约，并且能对违约做出的处罚就只有扣留打赏。
后台打赏的结算是一月一结，按现在直播间的收入他只播这一两个月就拿钱跑路也可以。
其实楚素棠如果露脸只会更火，这张线条流畅又明艳动人的脸因为他本人寡言安静的性格总是透出一点乖顺可怜的神情，他的身体又那么漂亮。但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想好好读完高中，然后考上大学，可能再读个研，过一般人的生活，不想因为学校发现自己在做色情直播而被退学。
先前奶奶突然脑溢血后还进了一段时间的重症监护室，积蓄在那时候就已经花的所剩无几。奶奶没有子女，几个亲戚也不愿意收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甚至在奶奶刚进医院时他们都没有来，只打电话说要么就别救了，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抢救也是浪费钱。但楚素棠做不到，奶奶对他那么好，可他还是没等到奶奶好转，伸出手来再摸他的脸。
楚素棠今天早上到教室又泡了一小杯冻干黑咖啡，几十元一小罐的东西可以喝一个月，他总是要靠这种东西让自己上午清醒一些。不然每天晚上播一个多小时，还要高潮那么多次，他很难不在上课的时候倒下。
他将完全没有一点糖的东西当中药喝完，洗干净杯子回到座位。
班上几个惯常玩在一起的富二代勾肩搭背地从他座位旁边走过，楚素棠没有注意他们原本在说什么话题，有些敏感地察觉到他们在走过自己座位旁边的时候好像突然很安静。
楚素棠有些不安，他很怕被人注意到，将头又往另一边侧了些。
好在那群人并没有停留，只是安静一小会便离开他身侧。他几乎松了一口气，继续翻自己的书。
韩城拿肩膀碰了碰关博衍。
“还看？”
关博衍说：“你刚刚不也看了？”
他是因为觉得这个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优等生看起来莫名的有点熟悉，所以才多看了几眼的。
跟韩城这种看人脸就走不动的没出息玩意可不一样。
啊，对。
这个楚素棠，嘴巴长得有点像他老婆。
不过楚素棠是纯男生吧？绵白可是个双性人。
晚自习结束后，楚素棠随便收拾了些东西就离开教室。他走出教室几步，感觉好像有人在看他。
楚素棠回头，教室里的人都在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