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和刀,你选哪个?”
陆希闻言,全身剧烈一抖,一时间都忘记手掌的疼痛。前几年无数黑暗的记忆,带着鲜血的腥气,伴随彻骨的痛,扑面而来。陆希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顾不得手上的烫伤,扑过去抓住凌泽皓笔直的裤腿,低声哀求。
“少爷,不要!求求您,求求您.......”陆希不断地,泣声求饶,却不知道该求什么,能求什么。
明明这两年少爷已经没那么暴虐了,明明这两年只要他躲着他,只要他不犯错,就不会再受折磨。除非.....除非是凌希韵出事了。陆希害怕得心尖直颤,连抓着凌泽皓裤腿的手也直颤。
凌泽皓抬起脚,用皮鞋尖头挑起陆希的脸,光亮得一尘不染的鞋面,模糊映着一张红肿的脸,他漠然道:“当年希希哭着求你们放过的时候,你们放过她了吗?”
陆希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他无助地垂下了手,在心里他给自己不停分辩着:不,不是我们!当时我不在那里,如果在.....如果在......我是不会让悲剧发生的!
只可惜没人信他。同样的话,他说过太多次,从五年前说到两年前,说到他自己都以为那是假的,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参与了殴打凌希韵?唯一能给他做证的人,只有躺在医院里昏迷了五年的凌希韵,而让凌希韵去涉险的人,确确实实是他。是他收了陌生人的200块钱,是他以为那个高个子,俊朗阳光的男孩子是爱慕凌希韵,是想找机会对凌希韵表白,是他将凌希韵带到了小公园,是他让一个鲜花般女孩的生命暂停在了15岁。
“你既然不想选,那就都要了吧!”凌泽皓嗜血地笑了。
“咻~~~啪!”
尖锐的破空声在身后响起,后背炸烈般的痛疼,终于让浑浑噩噩的陆希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痛呼还未出口,第二道鞭便又落在身上,他紧紧咬着颤抖的唇,吞下了痛呼。
凌泽皓动起手来,从来不留余劲。他脱掉了西装,将衬衫挽至肘部,小臂绷紧,一米多长的马鞭被他挥得呼呼作响,每一鞭都透着狠辣,重得砸在陆希光祼的后背。不一会儿,陆希的背上就布满了红棱子,肿起约有一指来高,深深浅浅的泛着血痕,曾经白皙细软的后背,再没一块好肉。
陆希不敢躲,也不敢哭喊,只能光着身子,硬挺着跪在书房正中间,任凌泽皓发疯般挥鞭抽打。到后来,他实在熬不住,便把头深深埋进长毛地毯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痛极的呼喊让他死死堵在地毯里。
但凌泽皓从来不会让他如意,不一会儿,他的头便被马鞭银质的手柄从地毯挑出来。陆希一抬头,便对上凌泽皓残忍戏谑的双眸。
“啧啧......眼都哭红了?这才哪到哪儿?看来这几年真是让你过得太舒坦了。”凌泽皓冷冷嗤道,说着脚一抬,皮鞋便踩住陆希脆弱的后脖颈,重又把陆希的头摁回地毯里。接着他侧身拿过专门备着的医用酒精,拧开盖子,将酒精缓缓地倾洒在陆希满身的伤痕上。
“啊~~~~啊~~~~~”
那一瞬间,陆希再也承受不住,大声惨叫起来,声音凄厉。
陆希开始在凌泽皓脚下疯狂挣扎,但他那点力道,凌泽皓哪里放在眼里?凌泽皓稳稳地踩踏住陆希,然后又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咻~~~啪!”“咻~~~啪!”
一鞭又一鞭,打在脚下早已泛红的躯体上,狠辣凶猛,毫不留情,像是想把脚下的人彻底抽成烂泥。同时伴着马鞭落下的,还有75度的医用酒精。
初初陆希因疼痛而死命挣扎,到后来更猛烈的疼痛,一波一波源源不断袭来,他便渐渐没力气再动弹。最后,陆希宛如濒死的天鹅,垂颈瘫软在凌泽皓脚下,一动不动。
陆希神情恍惚时,他仿佛看到了15岁的自己,也是这样浑身是伤的躺在书房地上,书桌边斜靠着的是19岁的凌泽皓,脸上尽是冷酷残忍,眼里写满了恨意。意识在慢慢消散,在彻底痛昏过去前,陆希想:果然是这几年养娇气了,连一顿鞭子都吃不消了。
陆希是疼昏过去的,然后又在疼痛中醒过来。
陆希刚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他只感受到自己正侧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褥柔软丝滑且温暖,让人想深陷其中不起来,但后背却传来阵阵钝痛,这种不适感,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醒了?”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是凌泽皓
陆希全身神经紧绷,瞬间清醒。他僵直着身体,不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