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舒礼满脸的复杂,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惠子的身高,挫败感再次袭来,很不解惠子为什么会比自己高。
不管盛舒礼如何抓狂,表面却毫无波澜的微微一笑,非常有绅士礼仪的拉开椅子,让惠子入座。
惠子坐下看了眼盛舒礼,似乎对盛舒礼的礼仪很满意,所以只是口头警告的说,“听说是你打跑了我的同胞,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夫了,就不许杀害我的同胞。”
有那么一瞬间,盛舒礼认为伪装的面具差点裂开,好在盛舒闵一副兄弟和睦地握着他的手腕道:“弟弟来,坐在哥哥身边,你以前最爱我喂你吃饭了。”
近距离的接触使盛舒礼反感,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入座在惠子身边,轻轻点了一下,选择不语。
因为他怕他一开口就是很浓烈的仇恨,他是真的很讨厌皇城人。
不多时,盛国一身军装入座在主位上,冷漠地看了盛舒礼几眼,转头又对惠子慈爱地笑笑,吩咐佣人可以上菜了。
许是中秋节的缘故,菜肴十分的丰盛,只不过没有一样是盛舒礼爱吃的,口味全都是皇城的。
盛舒礼内心鄙夷了下,视线忽然与盛国相对,下意识皱了眉头,喝了口茶水缓缓肚子,希望他能骗过盛国的眼睛。
“舒礼啊,你觉得惠子怎么样?”盛国吃了一口菜,抬起头,似有似无地说:“娶了惠子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盛舒礼眼神微暗了几分,抬眸温和一笑,违心说着,“惠子很好,长得漂亮很合我胃口。父亲,要是我娶了惠子,是不是表示我要和政府作对?”
看着全家人毫无波澜的表情,他大概能猜到全家人都是叛徒,只不过他没办法直接开枪缉拿他们,只能继续作态。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作不作对全看你的选择。”盛国说:“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惠子的话,她可是你未来妻子,应当好好照顾才是。”
话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盛舒礼尽可能平稳着声线,道:“父亲说的是,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还请惠子小姐提个醒。”
惠子笑眯眯夹了肉放到他的碗里,语气相当的温柔:“会的,你若是能帮我,我允许在大战结束后,封你为皇后。”
盛舒礼震惊看向惠子,嘴里的肉也顾不得咀嚼,就见惠子莞尔一笑,向他解释:“我是皇城的公主,我想要坐上皇位。”
自古以来女人坐上皇位的少之又少,惠子的想法完全打破了盛舒礼的印象,他还以为惠子是哪个高官之女。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盛舒闵像个没脊髓靠在椅子上,恹恹地吃了几口菜,冷冷扫了惠子一眼,夹菜的手时不时碰到盛舒礼的胳膊肘。
若是一次两次的触碰尚可理解,但每隔几秒钟碰一次,这完全引起了盛舒礼的注意,余光瞥了眼,把手往内收了些。
“弟媳真有志向,那我作为国舅还有机会和弟弟叙叙旧吗?”盛舒闵微微沉吟,轻轻敲了敲桌面,“弟弟你说是吧?”
盛舒礼夹菜的动作一顿,就听见惠子替他回答:“那肯定,婚后我会注重事业国家,可没那么多精力留在舒礼身上。”
惠子是个事业型女强人,注定是会冷落了婚姻。
“没事。”盛舒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请问我需要怎么帮你?若是要盗取机密文件,怕是不妥,因为我的官职只是个军校。”
惠子不在意的点头,“你盗取不了,可以利用你的情郎啊。舒礼,我允许你婚前玩玩男人,但是婚后全都要断了,不能给我留下任何的污点。”
盛舒礼本能的惊了一跳,脑子里快速搜翻转着,找了个还不错的借口,“我的情郎才刚上任不久,我相信沈大帅还不怎么信任他。”
万万没想到惠子都已经调查好他在江南的故事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惠子的心很大,面对未来丈夫是个断袖,都能当个同妻结婚。
换做是他,他做不到。
“再不济你可以爬上沈烨的床。”惠子建议道,“舒礼,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要是我皇城统领了夏国,你的好处肯定少不了的。”
盛舒礼迟疑了瞬,“……嗯,知道了。”
家宴持续了两个小时有余,盛舒礼嘴巴都快笑僵了,喂到嘴里的食物却没有几样,饱腹感不足,没一会儿便饿了。
严格上来说,是盛舒礼不怎么敢碰经过外人手的食物。因为有惠子在的关系,他只好面前吃了一些食物垫垫腹,就借着谈话的几口放下碗筷,尽量不吃东西。
好在盛宅距离市中心不远,他趁着三更半夜出了趟门,决定去寻找夜宵吃。
夜里的京城与白日里相差甚大,栋栋霓虹灯的强光使他眼睛稍微不适,别过头转移了视线,走进了一家较大的歌舞厅。
倒不是他想在里面看人唱歌跳舞,只是他知道里面的食物做的好吃,尤其是那盐酥鸡,他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
于是他坐在包厢里点了几样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来舞厅的风声走漏,在上菜的时候明钺是黑着脸推门而进的,瞅了他几眼,眼神试问。
曼妙的歌声如黄莺鸟传入各个包厢,带着几分的似水柔情和几分的优柔寡断,在唱女子不易的心声。
明钺身上穿的是军戎,深绿色的军装显得整个特别的挺拔,那张严肃的表情竟能和军装融合,把锋利的剑眉展现的淋漓尽致,看得盛舒礼心底澎湃,心尖痒痒的。
通过盛舒礼的表情就足以判断想法,明钺把菜推到角落,似笑非笑问:“盛军校大晚上的来歌舞厅,是想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经过一晚上的家宴已经精疲力竭,盛舒礼上半截身子倚在明钺身上,然后坐在上面,小声道:“先生可别污蔑我。我对先生的真心天地可鉴,要不要你喊几个人进来,看我能不能有反应?”
“不用。”明钺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扶着盛舒礼的后腰,笑道:“我发现你来京城后胆子越发大胆,是因为有沈大帅撑腰吗?”
两人拇指互相蹭了蹭,星火倏地燎原,贴的更进一步。
盛舒礼露出了今日第一抹真诚的笑容,“当然不,我靠的是明副司令呢。”
情到深处自然浓,浓到深处自然昂奋。
包厢内,女人的歌声参杂着抽泣声,深夜亦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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