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的这处房子正对着东方明珠，能俯瞰整条黄浦江，外滩的人潮涌动也尽收眼底，等到待会十二点跨年，还有烟火可以看。
叶凛捧着不锈钢水杯披着毛毯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挺尸，他看着漫天烟火，对面的标志性建筑，确实不想走了：“夜色真美啊。”
金钱的味道。
秦越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摇着红酒杯：“喝吗？”
“未成年禁止饮酒。”
酒杯内的液体微微摇晃，秦越笃定道：“你成年了。”
叶凛歪着脑袋说道：“还是不想喝。”
秦越没有强迫他，自己喝酒暖身。叶凛支着下巴欣赏秦先生优越的侧颜，这小半年他在娱乐圈接触了许多俊男美女，原以为会淡忘掉这个男人，没想到重新见到，还是有一点小心动，秦先生长在他的审美上，俊美，冷淡，成熟，刚毅，即使是向总那张颠倒众生的盛世美颜摆在他面前，他还是对秦先生更心动一些。
“秦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叶凛痴痴地问道。
“秦越。”
“啊。”
秦越看着叶凛一脸痴傻的样子，心中奇怪：他也没喝酒，怎么醉得跟个傻子似的。
叶凛得知秦越的大名，心中欢喜，得寸进尺：“我们加个微信吧。”
秦越淡声道：“没有。”
“……”叶凛失望，觉得秦先生是在婉拒他。
这个年头谁还没微信啊。
秦越看着少年黯淡的眼神，做出一个没有必要的解释：“真的没有。”
叶凛叹气道：“那秦先生总有手机吧？”
秦越说道：“在充电。”
“电话号码多少。”叶凛掏出自己的手机想存下来。
秦越没有回应。叶凛又红了眼眶，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
秦越质问道：“你这是在勾引有妇之夫？”
看他这一副义正言辞故作清高的样子，叶凛看得来气，他赌气道：“我是在勾搭权贵。”
秦越冷哼。
“我都有男友了，你别想多了。”叶凛从未承认自己和向以恒是恋人关系，这会为了“自证清白”只得把他搬出来挽回自尊，“你年纪大我一轮，谁要喜欢你啊！”
他说完就开始委屈地掉眼泪，不想被人看穿心中那点不堪的情感。
秦越沉默以对，叶凛狼狈地擦泪道：“算了，你是大人物，我这个小人攀不起，再会，谢谢你的热水。”
他起身要走的时候秦越突然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他的眼泪：“一晚上哭几回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凛眼泪掉得更凶，捂着脸不想被他看到：“当演员的都要很会哭，我在练习演戏。”
他声音哽咽，秦越嗤笑：“你真敬业。”
他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像嘲讽，叶凛受不了，一拳锤在他肩上：“都怪你！！！”
秦越的怀抱宽广，温暖，叶凛在他怀中倍感暖和，当他安静下来，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这个前脚还声明自己是有妇之夫的男人这会把他揽在怀里，叶凛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秦先生毫不心虚。
而他的心小鹿乱撞，不知所措。
他想起身，却贪恋男人怀中的温暖，比毛毯还要暖和，比军大衣还要暖和。
就连男人身上的香水，都让他觉得温暖。
“秦先生……”
“你就不能安静点。”秦越打断他的话。
“……”叶凛小嘴不饶人，“你嫌我吵干嘛还要拉住我，不说话多尴尬？你……不要抱着我，我们离远点。”
秦越松开手，意思是，你可以起来。
叶凛又开始矫情：“我腿麻了起不来。”
秦越不禁怀疑：“你真的有男友？”
叶凛眼神躲闪，“嗯。”
就在秦越还要嘲讽他有男友还要勾引人的时候，叶凛的微信突然发来视频通话，上面三个大字：“向以恒”，还有向总的大头照，叶凛的心脏一下停了，他吓得一蹦三尺高，拿起手机夺路而逃，这慌张的样子像极了偷情被抓包。
叶凛躲到了卫生间锁好门后才接通视频：“向、向总？”
“凛凛？怎么现在才接？”向以恒狐疑地问。
叶凛干笑道：“我在参加跨年晚宴呢，会场比较吵，我就到洗手间来了，向总，你找我有事？”
向以恒的背景是一片冰天雪地，周围很是嘈杂，叶凛奇怪地问道：“向总你在哪？北京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