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恒看向怀中的叶凛,脸上满是情欲未退的潮红,嘲讽道:“我看他好着呢。”
叶凛下半身还是光溜溜的,向以恒绿着脸检查了一遍,让方星羽去打盆水给叶凛清洁,方星羽哪知道哪里有脸盆和水,只得一遍又一遍地从洗手间拧湿毛巾给叶凛擦身体。
叶凛爽完后浑身无力,只想睡觉,他觉得自己又病了:“我困了。”
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向以恒,奈何眼皮在打架,他撑不住了,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宾客尽散,只剩主人家的几个儿子媳妇还在,叶凛睁眼就看到向以恒枕在他身边,安静地看书,他的身体也已经被清理干净,想到早上的荒唐,他心中满是羞愧,像只小猫咪一样偎进向以恒怀中,无声地撒娇。
“醒了?肚子饿不饿?”向以恒柔声关怀,“我给你留了饭,吃一点吧。”
刚起来肚子并不饿,但叶凛怎会拒绝向以恒的关怀,就点头答应,向以恒就让方星羽去楼下端吃的,方星羽尽职地去充当跑腿的,叶凛不禁感慨:“你弟其实挺乖的。”
他以前总是看方星羽不顺眼,觉得他做什么都碍眼,如今擦亮眼睛,用理智去看待方星羽,就会发现他实在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完全没有富家少爷的骄纵和脾气,难怪向以恒对他那么好。
若在以前,向以恒听到这个夸奖或许还会顺水推舟赞美一番自家弟弟,现在他听着不是滋味,就杠道:“哪里乖?连你都看不好。”
“你是不是在气我不干净了。”叶凛又开始卖惨。
向以恒无奈叹息:“是气我不该带你来这里,又被猪给拱了。”
叶凛扁嘴委屈:“你直接说秦越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又何必带我来这里气我。”
生气的不只向以恒一个人,叶凛也很生气,所有人都知道秦越和向以恒是兄弟,就他不知道,他跟白痴一样被瞒了那么久,错过了那么多八卦……咦?叶凛的重点歪了,但他真的好奇:“所以你妈妈当年那个传闻是真的?”
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你妈当年三的人就是秦越他爹?
向以恒神色平淡:“当然是真的,没人冤枉她。”
叶凛不说话了。
向以恒看着叶凛一脸八卦的样子,就得娓娓道来满足他的好奇心:“秦家虽然没认我妈,但是认了我,不过我宁愿他们不认我,省得我从小就在这个家里被秦越那个变态霸凌。”
当年向晚晴生下他后就拼事业去了,向以恒还小,又是心爱女人生的种,秦政就不顾家里人反对把向以恒带回家里的佣人带,向晚晴也希望利用向以恒来争取一点优势。在那个家里,佣人对他尚且可以,秦老爷子看他可爱也会逗逗他,甚至秦夫人也不会为难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唯独秦越,人前装作爱护弟弟,人后各种使坏,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揍弟弟一拳,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拼命埋汰向以恒,把他当猪养,私底下都是骂他是猪崽子。
向以恒有记忆以来,就是在挨秦越的打,他向秦政哭诉,秦政也只是骂骂秦越,并不会拿他怎么样,他甚至向秦夫人哭诉,秦夫人倒是会凶儿子两句,然后换来的秦越变本加厉的报复。
亲生的二胎很多老大尚且讨厌,何况是私生子?
“那你妈妈呢?”叶凛小声地问。
“她只会叫我听话,不要惹哥哥生气。可我还不够听话吗?简直给他当孙子了,他还不是照样揍我。”向以恒想起来就气,“直到我四岁的时候,秦越把我推下楼,我差点摔死了,我妈从片场赶回来看我,那时候秦越威胁她,他总有一天会把我弄死,我妈才吓得把我带离秦家,养在国外。因为秦越的存在,我妈知道这辈子都进不了这个门,她也看开了,就接受了方建国的追求,并且嫁给他。秦越打败了我妈,可是还是憎恶我,那时候只要我放假回国,接回秦家玩两天都要被他揍,他跟疯子一样看到我就要动手,别人根本拦不住他,我看到他就躲,根本不想惹他。”
一直到秦越入伍,他的处境才好点,总算摆脱那个疯子。
这么多年,向以恒不肯改回秦姓,也不想接受秦家任何一样东西,他小时候就活在秦越的阴影之下,不想与他有任何纠缠。
他原以为,只要不去招惹秦越,那疯子就能放过他。
结果……
说到这里,向以恒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叶凛:“结果怎么就摊上你了?”
叶凛一脸委屈:“我怎么了?不是你来招惹我的。”
在知道叶凛和秦越的关系后,向以恒几乎是预判到了秦越那点龌蹉的心思。
“小时候只要是我喜欢的玩具,秦越就会从我手中抢过去然后摔坏。”向以恒抱着叶凛叹气道,“凛凛,我不希望你成为他和我之间争夺的玩具。”
向以恒一度放弃叶凛不想与秦越争抢,要不是方星羽这个憨憨横插一脚,叶凛现在都不会在他怀里。
他想开了,叶凛不是那些任人争抢毁坏的玩具,他是自己独立的意识,他有选择的权利。
叶凛听了这么多秦越黑料,忍不住吐槽:“他小时候那么坏?看不出来。”
“难道现在就好了?”向以恒反问,“刚刚不又揍了我。”
他生怕叶凛误会他是故意在人背后诽谤,极力声明:“我可没冤枉他。”
叶凛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他和秦越相处的过程中,那人就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主,叶凛发脾气想要打他几下出气都不让,他那点花拳绣腿都伤害不了秦越半分,这家伙也不肯忍让半分,可想而知向以恒这个私生子在他手中会有多悲惨。
想到这里,叶凛不由心疼:“你小时候真的被欺负得很惨吗?”
他以为以向以恒的身份地位,至少童年应该幸福快乐,结果向以恒回忆起来并不愉快。
向以恒说道:“出国后就好多了,他只想把我赶出秦家,我又不稀罕他们家。”
何况他长大懂事后明白自己母亲对秦夫人的伤害,也明白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人憎鬼厌,被秦越暴打不能说活该只能说情有可原,他打不过秦越也惹不起,只能躲。
他一年就回两趟秦家,过年的时候,还有秦老爷子寿辰的时候,人多的场合秦越也会装得人模狗样,相安无事多年。谁能想到,秦越那厮心眼那么小,这么多年了依然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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