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面，室友下来一人尝了一口。
“阿辰，你别老吃这没营养的，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徐辰笑了笑，“没办法，没钱了嘛。”
上床前，室友一个给了他肠，一个给了蛋，还有一个扔了个苹果给他。
徐辰全笑纳了，吃得饱饱的，又刷了个牙睡觉，太累了，倒头就睡。
过了几天，徐辰趁着没课去饭店打工。
正是客忙的时候，他也充当了服务员，一桌又一桌地上菜。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老板还说今天多给他五十块钱工资，结果地上不知道被谁倒了啤酒，徐辰可能是走得急了，一下子滑倒在地上。
托盘里的菜还脱手全倒在了地上，溅了一点到一位客人白衣服上。
一片狼藉，食客们都在看。
徐辰不可避免地脸通红，边道歉边收拾地面。
老板出来向那位脏了衣服的客人协商，最后赔了一百五十块钱。
于是，徐辰没了涨得五十块钱工资，还贴出去一百五十块钱。
白干。
客人渐渐少了，徐辰终于可以吃饭。
老板很好的一点是包中饭。
清炒包菜和胡萝卜炒西芹。
徐辰端了饭准备找个地方吃，就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顾振。
愣了下，他打了个招呼，“嗨。”
顾振点点头，又向他招手。
徐辰走过去坐下，“来吃饭吗？我在这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我一个人正好无聊。会打扰你工作吗？”
“不会，我过半小时去后厨帮忙就行。”
顾振已经点了菜了，上菜的间隙两人聊天。
得知顾振就在距离这几条街的湖大，徐辰在附近的南大。
说着各自的大学，虽不热烈，但也不算没话聊。
服务生在给他们这一桌上菜，徐辰也已经吃完了，他指指后厨的位置，“你吃，我去工作了，下次再聊。”
“好。”顾振点点头。
徐辰坐在后厨的小凳子上择菜。
很矮的凳子，他个子算高，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有人从他身旁经过。
机械的动作很容易走神。
情不自禁地就开始想顾振。
坐在外面吃饭的顾振，很久没见了，他过得还是很好，光鲜亮丽，充满生气的。
后厨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走走停停，没有人注意到高高的置物架上有一处岌岌可危的松动。
“小辰，菜择好了吗？送一部分过来。”
徐辰连忙抬头，“诶好，马上来。”
可能是坐久了，刚站起来有一阵头晕目眩。
徐辰习以为常地扶着旁边的架子缓，眼前还是灰白的漩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砰！”
重重的声响，徐辰还没缓过来的头脑又是一顿，漩涡都暂停了。
眼前一片漆黑，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被这一下给砸瞎了。
滞缓地蹲到地上，发蒙的。
周围乱糟糟，无数双手要扯他起来。
“小辰。”“小辰。”
徐辰听到一道熟悉得不行的声音，“徐辰。”
是顾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