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猛地大口呼吸,目光顺着落在那道澄黄色的圣旨上。
君蘼芜喉结滚动,一字一句念道:“……已过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与配。………为成佳人之美,特许结合。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成婚!!!怎么可能!
“你………我………”,苏木被吓住了似的,脑子有些眩晕。
君蘼芜脸侧被划出一道细浅的血痕,但念起圣旨却满含情意,眸中的血色还没完全压下去,一切都杂糅在那张萎靡的脸庞上。
像是海妖,吟唱着勾骗失足者。
“你受伤了,我…我还是先帮你处理吧,刚刚……”,苏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黑衣人是该死,那样骂你,我……我,……”
“我有点困了,我要去睡觉了,屁股疼,我屁股也疼,浑身都疼,都是你干的,你太坏了,太坏了”
他酿跄着,左脚拌右脚的往里屋走,将自己摔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头。
君蘼芜嘴角微微勾起,步步紧跟,目光一片晦涩。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真的好乖啊”,他去吻少年的耳朵,目光中闪过一丝痴迷,“好漂亮…”
被藏起来的宝贝是最漂亮的,刚好,苏木愿意当他的宝贝,心甘情愿被藏起来。
真的好漂亮,好可爱,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人,只能是他的。
男人靠的更近了,掐住少年的脸颊,又吻了上去,先是轻轻覆上去,然后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似的,变得凶狠。
淡淡的铁锈味飘到苏木鼻子里,他控制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推搡着去抓男人。
“我………呜………”,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口腔里的侵犯更加过分了。
他的眼眸湿润,澄净透亮,眸子因为沾了水汽显得愈发黑,但眼皮末梢却飞出一抹潋滟的红。
被亲的受不住了似的,缓慢眨了眨,几滴眼泪便划了下来,一下子就淌到嘴角。
“不要亲……了……,要处理伤口的……对……要处理……呜、呜……”
嘴角的眼泪也不被刚过,苏木被抱起来,像个树袋熊,唇舌终于被放开。
他们额头靠在一起,抵着亲昵的蹭了蹭。
房间里只剩下少年急促的呼吸声,舌尖都被亲红了,抵着牙齿缓慢又冗长的喘。
从那道微启的唇缝中都可以看见那抹艳红,在雪白的齿间格外明显。
君蘼芜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上面,带着人向一个偏僻的房间走去。
他抱的极紧,眼神一刻也没从少年身上离开过,尤其是刚刚被他侵犯的地方。
很红,很肿,是被他亲肿的。
这副被弄乱的姿态是他赋予的。
那道圣旨拿出来,君蘼芜对答案好像没那么在意了,他不着急听,手指捻着少年泛红的耳垂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