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哲拎着袋子从外面回来时,偌大的套房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清凉味道正是他双胞胎弟弟的因为极度兴奋而泄出的信息素,以及,从他和裴思齐卧室里传出来的细微又暧昧的声响,都在告诉着他,里面的人,正在做着他离开前和beta做过的事。
他一步步靠近,脚踩在地毯上隐去了声音,但这也帮助他更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Alpha沉重的粗喘,beta猫似的啜泣呻吟,还有那黏腻的、肉体拍击时发出的声响,都彰显着这场性事的疯狂和激烈。
房门将室内温暖的光线投射出一道缝隙来,割裂了黑暗,但顾明哲不敢透过这道缝隙去看里面的情形,只敢靠在墙壁上,闭上眼,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Beta娇娇软软地搂着alpha,就好似他在这之前搂着自己那样……在对方的一次胜过一次的有力撞击下,呻吟声逐渐破碎,嘴里近乎绝望地喊着太深好疼之类的话,肠道里却骤然欢喜般缩紧,绞得alpha呼吸混乱,恨不得死在他身上,进而更加激烈地顶撞……
这些都是顾明哲在不久前刚经历过的性事画面,而此刻,他却自虐地将这个画面主人公换成了他的双胞胎弟弟……不,也不是他换的,而是本就已经在……
这时,似乎老幺说了什么,随之里面便传来了身体摩擦床面的声音,接着交缠的声音陡然变大,响亮的啪啪声疾风骤雨般响起,每一声都刺激在了他的耳畔,他最心爱的阮景行的声音似乎陷入了枕头里似的,变得有些瓮声瓮气:
“……怎么突然……唔嗯!……轻点……小裴……额嗯……哈啊……嗯……”
好娇……又好软……像是细小的软毛,撩在人心头,令人口干舌燥……不可能轻点的,顾明哲想。
果然,正在beta身上动作的alpha狠命地撞击了好多下,啪啪声愈演愈烈,老幺没有放过他们可怜的哥哥,但他的话却让顾明哲有些酸涩的内心顿时明朗了许多——
“哥哥在和我做爱的同时,还想着别的alpha吗,不许想!……嗯!”
“呀啊——!”
可能是肏得太过分了,他的阮景行惊叫了一声,又继续吚吚呜呜地呻吟出声:“痛……小裴……轻点……唔嗯!……别弄那里……哈嗯!……”
起不了作用的,顾明哲轻轻摇头……这样在性事中越是可怜地发出求饶般的声音,就越是会迎来alpha狠戾的肏弄……
后面的细节顾明哲没有竖着耳朵听了,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老幺那句beta在和他做爱时想着别的alpha……别的,alpha,有没有可能,这个alpha,说的是他,毕竟他们才做过最亲密的事,会想到他也不奇怪吧……?
顾明哲突然脸上有些烫,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刚标记了的beta,被另一个alpha占着,甚至还会成结标记,用另一种味道强势地加入进来,宣誓主权。但心底里却滋生出了别样的兴奋,叫嚣着让他摒弃莫须有的坚持,进去房内,看看里面究竟是怎样一种淫乱的场面,甚至……教唆着让他加入其中。
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顾明哲推开了房门——
被子被掀到一旁,一大半都垂到了地面,跟着大床一起,富有节奏地摇晃着,床身被晃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足见alpha的肏弄有多么的用力。
娇弱的beta正被alpha按着趴进枕头里,手腕被钳制在头顶,屁股高高翘起,以一个被绝对掌控的姿势承受着粗硬的抽插。而alpha,或许是快要到达极限了,也趴到了beta的背上,狠戾又快速地抽插着。
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两人交合处的情态:
原本紧小的后穴被撑得极开,穴口的褶皱绷紧到几乎泛白,随着裹着经络的粗巨茎身的进出被不断凹陷又凸出,因为抽插的时间太长,穴口四周紧挨着地那圈媚肉也由原本的浅淡,变得深红。交合间能看到那不断进出的性器带着水润的光泽,淫靡又色情。
续满种子的囊袋不断拍在会阴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空气中清凉的薄荷滋味愈渐浓郁,顾明哲知道,他弟弟即将成结。
“哥哥……让我在你的生殖腔里成结……嗬嗯…为我打开你的生殖腔…让我标记你,哥哥……”
Alpha喃喃低语的引诱,然后是beta最终放弃挣扎任其掌控的低声啜泣,顾明哲听到裴思齐闷哼一声,那是他成结时的喟叹……
……松开beta的后颈,裴思齐抬头看向床边的人,“哥你回来啦~”
情欲还残留在他的声音里,性感极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炸雷般响在且清醒的阮景行的耳边。
什么?有人在?!
阮景行惊恐地转过头,就对上了顾明哲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眸子,“阿哲……”手也下意识地朝对方伸去。
只这么一声呼喊,就将顾明哲心里那点残存的别扭给喊没了,剩下的全是对阮景行的喜欢,因为他现在确定了,刚刚老幺口中不管是骚话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beta想着的那个alpha,就是自己。
他赶忙爬上床伸手过去握住阮景行的,“哥哥……”,手一伸,将人揽进了怀里,捧着毛茸茸的粉毛小脑袋,有些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了上去……
“唔……”
阮景行微微有些吃惊,柔顺地接受着顾明哲的吻,混乱的脑袋似乎转不动了,只知道他被一个alpha按着,下体交合,对方正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灌精,而抱着他吻得热烈又深情的,是另一个alpha……
看着接吻的两人,裴思齐呆了一瞬,有一种意料之中的莫名成就感,接着又继续骚:“现在哥哥的阿哲回来了,像不像捉奸在床啊哥哥,嗯?”
说着还恶劣地挺了挺胯,将尚在射精的结卡着脆弱的腔室磨,成功逼得阮景行闷哼出声,“唔嗯——!”身体也不断颤栗。
恶劣完了后又接着低头亲了亲beta汗湿的肩头,手也摸上对方的手臂,暧昧地滑动,算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