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余博衍心里满足，庆幸来对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温柔专注、满眼笑意地看着对方，忽然觉得，只要这人高兴，无论在哪里都是最好的。
菜单品类丰富，余博衍只想每一份都给人点上，但方识晨不愿浪费，最终只下单一个小蛋糕和两碗广式糖水。
看着桌上精致可爱的甜品，方识晨异常兴奋，拿出手机拍照，随后又拉着余博衍自拍。余博衍如今已被他“驯服”，在镜头前的笑容自然、俊郎。
他用手指放大画面，语气故意夹酸：“衍哥，你都不上镜，为什么看着还是比我帅多了？不公平！”
“没事儿。”余博衍安慰他，“你也就比我差一点，和其他人比你还是很好看的。”
“我谢谢啊……”他忍不住翻白眼。“哼！无所谓，我又不靠美色吃饭！”
余博衍不由得好笑，“这话说的，好像我用美色吃饭……”
他跟着笑，却暗自腹诽：可我就是吃你的美色……
玻璃墙外，后街行人熙熙攘攘，方识晨偶尔张望，绝大部分时间在和余博衍吃东西、闲聊，两人磨磨蹭蹭半小时才有意离开。
起身时，余光瞥见熟悉的人影，他下意识转头，只见肖涵坐在角落看着自己，一旁还有一个女生，似曾相识。
他正想过去打声招呼，却被余博衍不容拒绝地拉走。
余博衍顺着他的眼神，同样发现了角落二人，女生是许丹霓。他不知道那两人为何在那儿，也毫无兴趣，但是他不喜欢方识晨同他们接触，于是赶在这人有所动作前，强硬地带走。
“刚刚那个是肖涵吧，他什么时候来的？我还想和他打个招呼来着。”方识晨忍不住疑惑，“他旁边女生我觉得好眼熟啊……”
余博衍心里不爽，却隐藏得很好。“我们就坐在门口附近，明显是他们先进去的，别人说不定并不想和你打招呼呢。”
“对哦……”他反应过来，“好像是没有看见他进来……说不定他们也才看见我们呢！对了，衍哥，那个女生我想起来了，她之前是不是来找过你？在校门口，还记得吗？”
余博衍纠正他：“是偶然碰见。她之前也和我做过同桌，不过我和她不熟，你不用在意他们。”
“哦……”他本就是因为余博衍而对他们产生兴趣，听到此话，他也不再讨论，很快将二人抛之脑后。
许丹霓在高二下学期数学愈发差劲，她认识的人中，肖涵数学好且性格胆小不张扬，于是她付费让人课后给她补习。
以前她很讨厌肖涵，对方竟然敢喜欢余博衍，这简直是玷污她所喜欢的人。可是后来，她懒得再计较，反正余博衍对他们都一样冷漠又厌烦。
肖涵和许丹霓坐在角落看数学题。时光甜品的店面不大，只有几张小圆桌，余博衍和方识晨进来的那一刻，他们便发现两人相握、晃动的手，并且他们只隔着两个座位坐下，却一直旁若无人地亲密交谈。
待人走后，许丹霓被恶心到了，她以为余博衍平等讨厌所有人，原来并不是。
她恼羞成怒，忍不住讽刺肖涵：“之前赵力他们不是说，是你占着余博衍吗？我怎么从来没见他对你笑过？”
肖涵沉默不言，他也被方才的景象刺痛。
许丹霓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他好过。“哼！之前看余博衍护着你，赵力他们也不敢再动你，我还真以为你和余博衍有什么，嘁……也是，你这样子，就算余博衍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你。”
听着嘲讽，他瞪视许丹霓，眼神又恨又恼。
许丹霓却丝毫不惧，“你看我干什么，我还给你机会挣钱呢！你有本事去恨余博衍、去恨他旁边那男的！对了，你认识那男的吗？他真的在和余博衍谈恋爱？”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肖涵神色苦痛，“他叫方识晨。反正之前，我亲眼看他缠着余博衍！”这是他第一次和许丹霓说这么长的一句闲话。
她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可我看他们，虽然那个叫……对，方识晨一直在说话，可余博衍全程盯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肖涵心里又酸又妒，语气慌乱：“真的！有一段时间，我亲眼看见方识晨缠着余博衍，余博衍根本不理他。你和余博衍同桌那么久，他主动理过你吗，不都是靠缠？”
“你！”她不禁恼怒，随后又不甘示弱：“谁也别说谁，你不会真以为余博衍当初帮了你，你就是特别的吧？刚刚他们起身，分明看见了我们，哼，也没见余博衍过来和你打招呼。当初肯定是看你可怜……”
肖涵内心已经被黑暗笼罩，他不再和许丹霓废话，起身打断：“当初我那么可怜应该也有你的功劳吧？你和余博衍做了一学期的同桌，他刚刚有主动和你打招呼吗？”
说完，他拿起书立刻向外走去，不顾身后之人愤怒惊讶的眼神。
走在路上，他脑海不停回闪甜品店两人拉手的画面，慌乱猜测，一定是方识晨主动拉的余博衍！
凭什么？凭什么他先喜欢的余博衍，余博衍对他也分明有所不同，帮过他解题，还为他摆脱霸凌，凭什么现在站在余博衍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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