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志惹不起这些有钱公子哥,也不和他计较。
“对了,非常重要一点,八小时后还不退烧。”他看看手表,“刚好明早上八点,那时候还没退烧必须上医院,知道吗?”
见人点头,他收拾好东西闷声离开,连余博衍道谢他也懒得搭理。
待医生走后,余博衍赶紧去浴室拧干毛巾,将外人触碰过的地方不断擦拭。
方识晨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凭什么给别人碰?真想将那人手剁下来……他心里愤愤不平,手上动作却很温柔。
擦完后他马不停蹄接好温水,将棉签润湿轻轻给人擦拭嘴唇。发烧容易缺水,方识晨唇角微微起皮,被他咬破的地方结上一层薄痂。
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他忍不住,只要一想到这人要甩了他,他恨不能直接咬死对方、再吞吃入腹。
当初是这人先招惹他,“死皮赖脸”缠他,如今凭什么这人说结束就结束?要结束也是他……不,他才不要结束!
房间关掉主灯,许是针剂有止疼作用,方识晨睡颜看着安宁不少,睫毛没有乱颤、眉头也不再紧锁。他放下水杯,静静观察这人。
心里又痛又幸福,他终究没忍住捏这人脸,“小没良心的!”
用力不轻,方识晨果然皱眉,他赶紧卸掉力度、由捏变为摸,一边摩挲一边喃喃自语:“老公不想这样的,都怪你,铁了心要分开。”
他长叹一口气,气愤又害怕——到底要怎么做这人才能回心转意?
他曾经以为这人也很爱他,可事到如今他又哭又闹、软硬兼施,这人还是要分开,究竟为什么……难道是移情别恋?可又能移情谁?
不是他自恋,他查过所有和方识晨有重复来往的人,没有一个比他高又比他帅,何况人为悦己者容,自从喜欢这人,他刻意保持精壮干练,身材也甩那些人几条街,实在想不出这人能移情谁?
纠结一会儿,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人——周俊柏。他下意识目露寒光,虽然那人气质比他差点,可毕竟是方识晨发小、这次危机又帮助方家许多,这人会不会因为感动而动摇?
何况以他调查和了解,周俊柏为人圆滑、城府深重,十多年前的开发案,前锋和方宇都是最大受益方之一,为何前锋就能全身而退?方文宏还如此信任周俊柏?这人会不会也是趁此迷惑方识晨?
他越想越烦躁,真想将昏睡之人晃醒,并严厉质问是不是因为周俊柏那个奸商执意要分开。
可看着方识晨一脸乖巧安宁,他终究不忍心。算了,关灯睡觉……
第二天天光微亮,窗外结上一层寒霜,冬季寒风冷冽,屋内却处处温暖。
未到八点,余博衍被生物钟叫醒,看着怀里人头发乱成“小鸡窝”却依旧乖巧安静,不禁怀疑时空错乱。
很快他反应过来,小心翼翼下床、用温度计扫人额头,确认已退烧才终于松一口气。
随后他情不自禁亲吻方识晨红润的脸颊,心中窃喜、思想也变得不成熟,一心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
亲密过一会儿,他缓缓走出卧室:这人睡醒肯定会饿,他得去准备早餐。
渐渐的天光明亮,方识晨也挣扎着睁开眼,房间窗帘留有一条缝隙,光线不算昏暗。
意识逐渐清明,他很快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此刻只有他一人,手也没有被束缚,竟获得久违的自由。
他慢慢起身下床,身上一片清爽、私处也被涂抹药膏,房间很暖,即使没找到衣服,他仍然在屋内走动。
看着那条缝隙,脑海突然闪现昨日情景,他们“未来的家”就在外面。
他情不自禁向着“光”走去,一只眼睛望向远处,皆是原始生态,即便是冬季枝丫也挺繁茂,更远处还有一座山坡,那个地方……他突然灵光一现,脑子里是漫天烟花以及那人跪在地上的场景。
他心中动容,随即又开始难过,在那个地方他承诺过,会等余博衍,可惜如今他失约了……
眼泪还未落下,房门突然被打开。
“这是干什么?光着身体勾引我?”余博衍带着一条毛毯进来,很快将他围住。
“刚退烧,别任性。饿了吧?”
“我衣服呢?”他不想裹这东西。
余博衍拉着他往床上去,“屋里挺暖和,要那东西干啥?”
“我要衣服。”他仍然坚持。
余博衍有点不高兴,“听话别任性,躺好,我马上给你端早餐。”
“衍哥,我要衣服。”他微微踌躇,“我消失两个晚上,必须得尽快回去,我爸爸会着急的,麻烦你把手机和衣服还给我,求求你。”
余博衍沉着脸不答,气氛突然僵硬起来。
静默良久,他压抑着怒气命令般询问:“你自己躺好,还是我将你绑好?”
他瞪大眼,惊讶又难过,“我都不想……衍哥,让我回去吧。”
“让你回去?”余博衍终究没忍住,愤怒爆发:“让你回去和周俊柏你侬我侬?”
“……!”
方识晨眼睛睁得更大,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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