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随本能痛呼,这梦为何跟真的一样?
他努力抓住疑惑的思绪,只是下一秒,梦里的人开始动作,他身体不受控制胡乱摇晃起伏,理智也随着被撞至九霄云外,意识愈发迷乱。
“唔……痛,慢点……”
他放弃抵抗,彻底沉沦,任由意志沉入欲望的深渊。
余博衍同样尽情享受、发泄,眼底怨气、恨意几乎消失,被狂热和迷恋代替。
“方识晨……”
爱意、痛意相互交织,他一边呼喊、一边操弄,仿佛濒死之人得到解药、情欲凶猛而灼热。
“呃啊……”
原本温馨的浴室变成欲望之地,两人共同沉溺,皮肤碰撞声、呻吟和喘息不断传来……
不知过去多久,余博衍发泄两次,低下头只见那处白色液体满溢,瞬间他双目赤红、心满意足,仿佛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
两次下来,方识晨已经在他怀里昏睡,恬静又乖巧。他不断抚摸、肆意亲吻,恨不能将每一处都打上烙印。
亲吻一会儿,他小心将人擦干、抱回卧室。
虽然这人睡得很香,但他不得不扰人清梦,接着激情发起第三轮、第四轮攻势。
长夜漫漫,方识晨睡了醒、醒了又睡,反反复复直到凌晨三点,终于体力不支、彻底昏迷过去……
第二天一早,余博衍率先醒来,睁眼便看见无一处完好的方识晨。
他本想去准备早餐,想着这人定不愿被打扰,于是重新躺好、环住对方安心补眠。
手上皮肤熟悉又细腻,晨勃让他浮躁难耐。
余博衍思来想去,没有道理委屈自己,所以很快掀开了被子。那里昨夜被长时间使用,所以没怎么费劲便攻破而入。
“唔……”
睡梦中的人不满被打扰,紧紧皱起眉头。
不知是心软还是单纯不喜欢这人皱眉,他下意识变得小心翼翼,待人适应后才开始动作,并且完全不似昨夜的野蛮,而是慢条斯理、温柔地厮磨缠绵。
余博衍死寂好几月的心被一夜复苏、填满,他一边动作,一边看着乖巧、毫不反抗之人,眼底只剩下狂热的爱恋。
他忍不住想:下贱就下贱吧,只要这人和他低头,他可以勉为其难原谅,两人重新开始……
炎热夏季,室内却清爽凉快。
刚过午饭时间,衍见人还没醒,余博衍再次确认没发烧、没流血。正心急如焚时,这人眼球突然不安转动,挣扎几瞬终于缓缓睁眼。
“唔……”
迷迷糊糊中,方识晨浑身酸痛难忍,身体仿佛被拆了重建,连手臂都难以抬起。
视线朦胧,头顶天花板似曾相识……不对,那个地方为何如此胀痛?
似梦如幻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几乎瞬间,一股强烈不安从胸腔升腾。
方识晨的呼吸变得杂乱无措,轻轻转头,果然,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瞳孔条件反射猛然放大,迷茫的眼神被慌乱、难以置信替代。
几月不见,这人面部线条愈发凌厉,配合精壮胸肌、臂膀,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余博衍目不转睛盯着他,察觉其中变化心脏钝痛,怒意突生,眼里原本的担忧和爱怜被立刻隐藏。
“怎么,你以为是谁?”嫉妒占据理智,他语气也变得冰冷。
“你……”方识晨嗓音嘶哑,一时难以接受——原来这不是梦,而是荒诞的真实。
“别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你以为是我趁人之危吗?又不是纯情处男,被上多少回心里没数?”他的心又酸又痛,难免口不择言。
“……什么?”方识晨惊疑难定。
余博衍误认为他在抗拒、厌恶自己,不禁咬牙切齿:“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昨天晚上你对我死缠烂打,叫我老公,求我上你!”
“……”
听着这话,方识晨更是瞠目结舌,不知作何回答。
“你休想不认!”他慌不择路,“是你勾引的我!是你求着我发生关系,你必须得负责!”
“不,怎么会……”方识晨难以想象那个场景,自己一定很丑陋。
余博衍仍然误解,再也抑制不住暴怒,“你什么意思?敢做不敢认?”
“不!”方识晨不愿在他面前不堪,“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两人不在同一频道,余博衍彻底失去理智,将对自身的怒骂加诸于人:“你简直淫荡又下贱!”
“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喝醉了。”他心痛如绞,下意识摇头否认。
见他不停拒绝,余博衍怒不可遏,用力抓住他下颚、俯身撕咬。
“唔!”
他嘴唇被刺破,眼泪被逼出,一阵血腥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