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头脑中浮现娜塔莎和伽什可能是男女朋友的想法,那种油然而生的负罪感就够史蒂夫吃一壶了。
“嗯哼,”托尼耸耸肩,“所以我说你的衰老是由内而外的——属于是那种缺乏情趣、欠缺观察力、对于圈子里的绯闻毫无关注的无趣。”
史蒂夫烦透他整日对着自己阴阳怪气了,不耐烦道:“那您又有何高见呢?”
托尼抱着手臂,朝餐厅另一边昂起下巴,史蒂夫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热闹的长桌外佩珀正替人守在烤箱前,真正准备了甜点的人正专注地盯着餐桌上某个热闹的角落。
“旺达......?”
托尼蜗居实验室太久,很久没见过这种热闹场面,他持续煽风点火,“你猜她每次烤完蛋糕是在给谁拍照片?”
史蒂夫呼吸一滞,太阳穴后那片脑仁像被泡进了盐水般肿胀刺挠,习惯性操着大家长心的人在这种时刻也有些无力起来。
虽然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伽什是个漂亮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但居然可以让两个他相识多年的人同时上心......
在基地闹出这么个三角恋关系,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小鬼。
娜塔莎掌心感受着来自另一个温度的干燥触感,低眸就能看见伽什闭眸的瞬间,浓密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落在养得比她还细腻的皮肤上,倒是和当年如出一辙的乖巧。
可他确实是长大了,热得足以灼伤她反应神经的吻落在她指节上,短瞬即逝的触及宛如在她空落落的手上戴上一颗璀璨的戒指,耀眼又珍贵。
娜塔莎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心动了,此刻,她好似也没有听见过于清晰的心跳加速,以往这个爱情的绿色信号灯。
她只道稀疏寻常,平静地陷入了伽什随手给她制造的幻境中,一瞬间混淆了玩笑与现实,直到回过神来抽回手,她才感受到心里原来又肿又酸,才不是自己以为的那般淡定。
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娜塔莎抽回自己的手指,撑着下巴,略带警告地看了眼叶莲娜,与之不同的是,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淡定。
“什么时候你的眼神变这么差了?”
因为娜塔莎有意无意地朝另一边瞥开脸,伽什只能看见她的手挡住下颌线,什么也没察觉到,见玩笑终于被无情戳破,自顾自地哼笑了几声。
那得意模样,所有人一听立刻就知晓他的心思就如当年小屁孩时期一样,熟了之后就满基地乱窜,见到人就想撩闲,没别的意思,纯纯欠揍。
史蒂夫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了弧度。
桌上其他人也被逗开心了,尤其是山姆,每次看起来是在吐槽伽什,实则他才是最吃小屁孩这套的人。
克林顿也乐得看见娜塔莎这副也不知道是被伽什哄到还是被气到的模样,仿佛看着看着,自己的心态也跟着年轻了几分。
晚宴结束,大人们喝酒的时间却没结束,一群人把餐桌撤掉,偌大的餐厅到处都有三两成群的人凑在一起边喝酒边闲聊,倒像是之前的派对延续了。
不喝酒的和他们凑在一起就很没意思了,所以不知道从那儿拖来张矮茶几,几个人盘腿坐在地上玩起了桌游。
“好奇怪,我怎么又抽到这张了,刚才已经出过好几次这张牌了吧?”
凯特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在吃饭时小酌了几杯,所以现在已经有些醉了,不然怎么这牌越摸越奇怪,游戏规则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她皱着脸,狐疑地环顾四周。
虽说不和他们一起玩,但叶莲娜一直端着酒杯站在他们头顶观战,闻言当即探下身子翻起了出牌堆,一下子翻出好几张一模一样的牌,堆在一起比人家一套牌里设定的数量还多出一张。
她兴奋道:“哟,看来有人作弊变牌了。”
在座的各位不乏有超能力的,但能凭空变出牌的可不多,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旺达和伽什身上,偏偏大家一回忆设定,这俩人还都是红方队友,这下更是这俩人里谁整的鬼没得跑了。
其实伽什不太会玩桌游,连规则都是一知半解,开局之后连算牌都算不明白,如果不是凯特提醒,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桌面上的牌对不上。
因为同属一队,旺达全程坐在伽什身侧,只要眼睛一歪就能看到他的牌,伽什回头,见旺达装作在点牌的样子,实则偷偷朝他眨眼——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伽什只好对着众人吐吐舌头,哭丧着脸,“抱歉啦各位,实在玩得太菜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悬戒放在茶几一角,仗着知道他施法根本不需要悬戒的几位,哪怕属于其他队伍的也不会拆穿他,开始明目张胆地唬人。
“下次不会再犯规啦。”趁大家不注意,他轻轻撞了下旺达手臂。
旺达根本不在乎一个游戏的输赢,她只是觉得捣乱后等大家来发现会比单纯的纸牌游戏更有意思,尤其是在伽什出面维护她的时候。
一切恢复原状后,大家开始重新发牌。旺达心里甜滋滋的,像是终于取到了橱柜最高层的蜜罐,被茶几遮挡着,她忍不住伸手戳戳伽什大腿。
伽什立刻向身侧俯身听她说话,但什么也没听见,只有一个笑盈盈的队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然后,旺达就看见伽什默不作声地将牌全部换到左手,装作在认真思考怎么出牌的人悄悄在茶几下戳了戳她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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