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周海壹,周海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周海壹不好意思提他的感受,比如他和竹马做了是爽还是不爽,被内射两次是爽还是不爽——操啊,那肯定还是爽的。正因为周海壹很爽,他才不提,尴尬死了。他很怕自己在聊做爱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把告白说出口。
两个人到底是学霸,席箐总结道:“这是我第一次出现这种发热症状。这些伤口看着吓人,却一点也不痛。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应该就是内射?真好笑,我竟然变成淫魔。”
这话换一个普通男大学生来说只有猥琐,但换席箐这种性冷淡大师,说这话时只有无限的苍凉。他觉得捡起性欲这件事一点也不好,所以这是自嘲。
周海壹的声音闷闷的:“那你回去之后要找别人吗?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找别人?算了吧。我觉得我这么死掉也很正常。”席箐无所谓道。
一听见席箐说他没有女朋友,周海壹便松一口气。但马上听见席箐提到死,周海壹心里生气,“你不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吗?”
“席箐,好好照顾自己。”周海壹用筷子拨开豆皮,香软的豆皮下面是糯米的咸饭,忽然觉得豆皮像皮肤而糯米像肉体,他在用筷子脱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衣服。那种氛围又起来了,周海壹说不上来。
周海壹把豆皮送进嘴里,这次房间里放双人床,可周海壹还是觉得危险,想回寝室。
席箐想,这样也好,这样明天他回A市的时候不用面对面朝周海壹告别。周海壹的眼神真像弃犬,可席箐从来没有丢下过他啊,至少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席箐熟知自己的渣男本性,他这样对周海壹是不道德的。但爱情比一切都更不道德,席箐知道周海壹亦是知道这一点,周海壹就是因为想要保有挚友的身份才不捅破窗户纸,而席箐这种不信任何感情的人因为有了周海壹而确立一件事——原来长久的感情确实是存在的。就算不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那爱情算什么?爱情只会激化矛盾,让一切变得无比糟糕。就是这样。
旋开门把,周海壹对自己心道,做得好,还是得走。
但打开门后周海壹吓了一跳,肾上腺素瞬间飙升,眼前的场景让他完全不能理解——“席箐!我靠,这是怎么了——”周海壹难以自已地大叫道。
席箐赶到门旁,眼前的景色比他之前在快捷酒店所见的更不可思议。
眼前是一道黑色的悬崖,周海壹差点一脚踩空,走廊的墙面依旧,但是地板整个沉降到不知多深的深渊中。周海壹伸出脚去试探,发现地上确实是一道深沟,而不是铺了什么引导视觉错误的地毯之类的。他不敢试探太久,深渊太黑,总感觉里面藏着某些不可名状之生物,仿佛周海壹再一试探就会被抓住脚踝,整个被吞吃进深渊中。
席箐也惊讶极了,但他还是保持理智,把周海壹拉到身后,郑重地关上门。
“之前的快捷酒店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钟头。”席箐毫不藏私,“你醒来之后,走廊恢复了正常,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就像你觉得我的伤口是你的错觉一样。”
周海壹不信邪,几次开关房门,发现屋外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
如果他们还能开玩笑,一定会调侃现在的场面是“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但周海壹退回到房内,忽然又觉得室内的灯光暗了几分,周海壹颤抖声音道:“席箐,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冒出新的伤口?”
席箐简单地检查了身体,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周海壹让席箐脱光衣服,结果那道伤口果然是长在席箐自己完全看不见的地方。
“脊骨……伤口在脊骨上……”
周海壹的手指从蝴蝶骨中央的脊梁骨往下划,一直到腰际,伤口足足这么长。
这还有完没完啊!周海壹感觉崩溃,刚想与席箐商量,却发现席箐在盯着墙角一处,像观察虫豸的猫。
周海壹的手搭上席箐的肩膀,却被席箐捏住手腕。
“今晚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做个实验看看。”
“哦、哦……好。”周海壹一时呆住,又说,“可是真的能等吗?”
“要做的话,我怕这过程会很疯狂。”
席箐转过脸来,周海壹当下就发现,席箐的双目褪成了玻璃珠一样的淡色。这比席箐嵌一双吸血鬼般的红眼睛还恐怖。玻璃色的眼珠像盲人,又像正在通灵中,总感觉席箐的灵魂当下便困在这双眼睛后面。席箐平日里那漆黑的瞳仁在看向周海壹时至少有友情,现在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有不知名的怪物透过这窗口窥视周海壹。
周海壹浑身起寒意,他好怕这样的席箐。
席箐揉了揉眼睛,他看周海壹的脸色就知道是哪个器官又出了问题。
周海壹却就这样褪下席箐的裤子,说:“射在我嘴里算内射吗?”
说罢,周海壹马上自嘲:“这不纯属是放屁?就连我都知道内射是要射到穴里。”
“不要回去了,席箐。你这样怎么回去?”周海壹掏出席箐的肉棒,还没硬起来的阴茎温温热热,席箐现在的体温倒是正常。是周海壹太熟练了,席箐还没有为欲望发狂,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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