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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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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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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壹,过来吃饭。”

席箐戴上耳钉的第二天,他的睡眠状况就好了很多,早上闹钟一响他就能顺利起床,反倒是怀里的周海壹睡得脸上都压出枕痕。周海壹早上还要上课,现在反倒变成席箐给他煮面做早餐,席箐自己则是习惯吃三个煎蛋配黑咖啡。

周海壹拢着绒睡衣,昏沉地坐到桌前,汤面的热气扑到他脸上,周海壹尝了一口,连竖大拇指说好吃。席箐则是开始多线程工作,换往常这个点,席箐连大脑都还没开工。

席箐戴上耳钉的第二晚,他们做爱,做到凌晨三点,就连在床上很不要脸的周海壹都开口求饶说不要做了,他还要上课。席箐感慨,是不是周海壹做爱做晕了,三十号放假。周海壹栽倒,原来席箐都是算好的!说到上课,席箐却发现,他其他基础学科教科书和重要文献的速度快了很多。席箐隐隐觉得这与耳钉有关,但他还不确定,还需暂时观察。他可不想成为查理·高登。

第三天,放假,如常。周海壹收到了前段时间办理的护照,开心地举起护照本问席箐,什么时候可以办签证,是不是要加急,会不会来不及。晚上,席箐点好外卖,看见周海壹窝在沙发里,不知在想什么。席箐不动声色地观察周海壹。

他发现周海壹神游的次数相当多。光席箐在家里就观察到好几次,更别说他出去上课的时候了。周海壹,你到底在想什么?对了,之前钟山计划不是私下还联系你了吗?怎么没有听你说后文?我要问吗?你会主动告诉我的对吧?那我可以再等一等。

第四天,元旦了。席箐这才知道,赵妍丹还没走,竟然元旦约他与周海壹吃饭。

“赵阿姨来了啊,看来是想你了。吃饭就吃饭,反正赵阿姨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了。”周海壹刷着牙,朝席箐比出一个V字手势,显然是不在意的样子。

“你好洒脱啊。我妈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你吧。”席箐边整理毛巾架边说道。

“是我本来就惹人喜欢好不好。”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想吃清淡一点的。”周海壹忍住揉自己胃的冲动,“我觉得椰子鸡火锅就蛮好的。”

席箐笑道:“我妈从A市过来,三个A市人在C市吃椰子鸡,离谱。”

元旦节放到今天,过后是复习周,再下一周就开始密集地考试。幸好周海壹的学习习惯好,不至于头悬梁锥刺股,但也有他受的,背书背到呕吐。

“你要怎么向赵阿姨解释你的耳钉啊?”周海壹伏在摊开的书上问道。

“随便解释。”席箐满不在乎道,“你不是背书背得很痛苦吗?不然我把耳钉借你?我戴着它感觉效率很高。”

来了。这个试探的话题。周海壹开朗地拒绝道:“不要,我怕痛。”

“也就痛一天,之后就习惯了。你背书就不难受?”

“席箐!你休想!我才不跟你一起做小白鼠!”周海壹把书一合,捧着书就小跑着回了房间,脚步都迈进房间了,却还专门探出脑袋来,朝席箐吐舌头。

席箐挥挥手,让他滚进去好好温书。但只有周海壹不在场的时候,席箐才会显露出他那面无表情的表情,冷淡、疏离到惊心。

晚上,席箐、周海壹和赵妍丹约在商场见面,赵妍丹没带行李来,但是她可以现买,今天见面就穿得很休闲,不是风衣和精致的妆容,为的是不要给周海壹带来压力。

“好久不见了呀,壹壹随便点,阿姨请客。”

周海壹嘴巴甜,连夸赵妍丹得笑得眼尾纹飞逸出来。席箐半出神地听着他们的聊天,有种陪客的疲惫感,结果被赵妍丹率先出手拍了拍后背,让他不要在这种场合当透明人。

席箐深吸一口气,说道:“妈,虽然我们大家都很熟,但你能不能稍微走走流程啊?没有这种刚交往不到一个月就见家长的吧。”

可能这句话配上席箐无可奈何的表情,很有一种冷幽默的效果,赵妍丹和周海壹又笑开了,一时间大家相谈甚欢。

席箐和周海壹坐在同侧,赵妍丹坐在周海壹对面。其实大家也都是闲聊。周海壹从读大学以后就没再见过赵妍丹,过年过节时周海壹都是回周辛楣老家,就连A市他都没再回去过了。

他们天南海北地聊,周海壹吐槽说,席箐喜欢吃的粤菜周海壹都不会做,赵妍丹就说她回去之后可以写菜谱,但是不要交给周海壹,就交给席箐,他想吃什么就自己学。席箐知道,这是男朋友和妈妈在拿他开涮,涮就涮吧,他们开心就好。

“壹壹,你听我一句劝,真的,该让席箐做的,你得让他自己动手做。这么高智商的人,能学会洗菜切菜,学不会炒菜调味,这真的不可能。”

“赵阿姨,你就当这是我们的情趣吧,他切菜我炒菜,还能一起挤在厨房里聊天,分担着做比一个人做全套要开心得多。”

“也就热恋期这样挤一挤好吧?”

赵妍丹有着中国人惯有的客套,其实她说这话也不是真的下了席箐的面子,反倒是靠谦虚和督促的话语来表示她的态度。她希望席箐好好做些事,同时也知道周海壹很难开口要求。

一顿热饭吃至中途,忽然旁桌的小孩子不知怎么的,跌倒在路正中,家里人急急忙忙去扶,小孩子手里拿着冰淇淋球,一不小心甩到了赵妍丹的鞋面上。小孩家长连忙道歉,赵妍丹摆手说没事,服务员送来了湿纸巾,赵妍丹就俯下身去处理了一下。

再直起腰来时,赵妍丹时不时就往那小孩看去。可是她知道她儿子是同性恋,她甚至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就完全不打算在桌上提。

周海壹正坐赵妍丹对面,而且周海壹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在的,当下就看出了赵妍丹的失落。接下来他等了许久,发现赵妍丹真的是一句都不提这个话题。周海壹侧过脸去看了看席箐,席箐回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周海壹盯他干嘛。周海壹想,大概是席箐和赵妍丹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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